张凤翙笑着说道:“李帅放心,不会的,从汉口调派的政委也都上任了,我也检查过各级政委的工作,都是革命工作宣传的好人才,很会抓思想。”</p>
“好,这个好,很及时!”李想扭头道:“清军可以输一两次,可以损失几千、万把人,但我们一次战斗也不能输,一个连、一个营也不能损失。我们这点家当,真是损失不起啊!再发个通知,教育从整顿战场纪律开始,一个一个地过,然后查有没有骄傲轻敌情绪,人人都要对照检查,特别是指挥员,要带头查!”</p>
交待完这些,李想还有点不放心,到各个阵地转了一圈,一路走一路说,话题离不开“骄兵必败、哀兵必胜”。从巴顿带兵讲起,又讲到李自成为什么会失败,最后把话题落在了安西军部队身上。</p>
李想说道:“哪个部队不希望打胜仗?胜仗越多越好嘛!但打了胜仗以后不能满足,要争取再打胜仗。我们做指挥员的呀,自始至终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打个把胜仗,尾巴就竖起来;打个把败仗,就把脑壳垂下去。这是什么指挥员呀!这叫无能,叫蠢!”</p>
无论鄂派还是陕派将领,都跟在李想旁边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句句钻心,字字扎人。</p>
过了一阵,李想变得严肃起来。他眉头微皱,两眼直视前方,像是在考虑问题,又像是在构思文章。然后,他转过头来,又一字一句地对身边的几位将领说道:“俗话说,出水才看两脚泥。固关战斗,只能算是我军与马家队伍的一个初次的正式交锋,虽然获胜,但离最后的胜利还远着呢!这次与马家军锋芒初试,可知敌人并非等闲之辈!看来,今后的西北战场上,我们的真正对手还得数马安良父子!诸葛一生惟谨慎,我送大家这句话共勉,望同志们谨慎再谨慎,万万不可麻痹轻敌啊!”</p>
一群将领赞同地点了点头。</p>
陇东追击战开始之后,马安良并曾一度被安西军包围,几至被擒,窝囊到了极处。但是他儿子马廷勷很不服气,特别是在咸阳折戟归来,非要在固关与李疯子一较高下,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有由他一次,反正有马麟策应,马廷勷率领的又是骑兵,打不过也跑得了。</p>
一天的急行军,马上颠簸,马安良也累了,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吃睡都能在马上熬着,用热水泡了个脚,又看了会儿地图,安心地睡了。</p>
睡至半夜,马安良第四子马廷贤敲门进来,说是紧急军情。这些日子,只要是军情,都紧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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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安良睡眼惺松,接过军报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固关失陷,马廷勷全军覆没,马廷勷也没能跑出来,被俘虏了,马麟却安然脱身!</p>
“岂有此理。”马安良睡意全无,把军报狠狠拍在桌子上,大声嚷了起来:“马麟在搞什么!看着我儿子被围,被擒,竟然袖手旁观,真他妈岂有此理!”</p>
可是他现在除了发发脾气,还能怎么着?马麟和马麒俩兄弟,是属于马海宴的儿子,跟马千龄的儿子马福祥一样,根本不听他的管辖。</p>
他原来曾漫夸海口说:“陕西几个学生娃娃作变,有什么要紧,我把他们一马荡平,只是旦暮间事。”此时,遭受儿子马廷勷被俘虏的打击,精锐铁骑全军覆没的损失,终于发出一声哀叹,破口大骂道:“李半截子,李疯子”一时脏话连篇,“拦我马头,擒我儿子,使我不能进兵咸阳,子女财帛,非我所愿,今天头一件大事是对不起升大帅,对不起朝廷。”</p>
马安良四子马廷贤咬牙切齿的说道:“马麟必须为三哥被擒负责,爹,咱们向升大帅申诉去!”</p>
马安良发了一阵脾气,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叹道:“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马麟和马麒两兄弟手里有兵,升大帅不会对他们兄弟怎么样的。”</p>
“难道就这样算了?!”马廷贤痛苦的吼道。</p>
“当然不!”马安良阴沉着脸,走到地图前,徐徐说道:“宁夏府已经光复,这是与朝廷联通的关键通道,我想升大帅一定很急着要打通这条退路吧。马麟和马麒已经撤至六盘山,我就像升大帅提议,着他们兄弟与六盘山东侧之三关口、瓦亭地区,凭借六盘山及三关口险要关隘固守瓦亭,以阻挡李疯子的安西大军西进。再伺机收复宁夏府,打通与朝廷联络的退路。”</p>
马廷贤忍不住拍掌叫好:“就叫他们兄弟去顶李疯子,不死也要叫他们脱层皮!”</p>
56非我所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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