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级茶叶又占销售额的大头。
但一级茶叶的客人，非富即贵，很大一部分根本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是冲着周华洋、李鹤去的，根本不会去咨询客服，又有几个大单是柳菲菲、钱君源支持的。
要不然，这几个小客服的提成还会更加恐怖。
等直播热度一过，粉丝们也不会再这么疯狂，此前吸引到的一二级茶叶目标客户，数量、需求都很有限。
网店平稳运行后，他们的工资就不会这么吓人了，除非果蔬这边规模产量进一步提高。
“华洋，徐庆说的是真的？”
还是有人不相信，九万元啊！就这么几天时间？
当周华洋郑重点头，四周寂静一片，或者面面相觑，或者羡慕看着那几位学生客服的家长。
不乏也有捶足顿胸，揪自家孩子的耳朵，“你看看，让你继续念书，好好学习！以后才能赚大钱啊，不用像你爸那样整天起拿命干活。”
老村长笑容洋溢，不断点头，“你们几个一定要好好干，别辜负了你们华洋哥哥的好意。”
人群中，那几个学生显得十分腼腆，缩在父母身侧。
周华洋若有所思，个例自然不能当常态，这工资在同行业里也是匪夷所思的。
这几个学生年纪还小，容易产生错误的思想观念，耽误学业。
但顾及到能给村里人起到一定的正面引导效果，周华洋也没立即泼冷水，想着晚些时候和这些人以及他们的父母聊聊。
人群之中，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面容隐隐有些扭曲。
“肯定是假的！”
吴芳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会是真的，就这么几天，九万元？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算没看到后台数据，这些天运出去的快递不计其数，不可能是假的。
他的母亲林秀，就在一旁，面色尴尬。
忍不住还是嘀咕了一句，“你看，我就说嘛，华洋让你去，肯定不是压榨你，可你……”
刚说一句，吴芳河就阴沉瞪向她。
林秀当即不敢再说话，脸上流露怯懦和伤心
“华洋，他们都是高中生，以后还要上学呢。”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要找人，什么网店客服，我表哥吴芳河还是小学老师，对电脑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不远处，一个矮胖子闷闷问了一句。
这胖子和吴芳河交情很好，只不过没念过书，一听到有这种好事，立马就想起了吴芳河，想要周华洋招他。
“的确，长久考虑，芳河更加适合，人情世故也懂得多一些，网上客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浩易他们未必能应付的过来。”
不少老人接声附和。
徐庆冷笑一声，刚要回答，就注意到了人群里的吴芳河，“哪里，我和周哥第一个找的就是他，可惜他嫌待遇太低。”
周华洋无奈摇头，这个徐庆……估计对吴芳河当初的态度耿耿于怀。
但村民们个个都失声惊呼，不少人暗骂吴芳河蠢货，就这么丢了几万块啊。
“不会吧！待遇低……有提成的工作，底薪低一些不是很正常吗？村里谁不知道华洋家的生意做得很大，提成肯定低不到哪里去啊。”
“啧啧，估计是看不起这工作。”
“这人一向眼高手低，看不上很正常，这些天上山摘菜采水果或者打包快递这种活，日薪三四百元，他不也是不想做么。”
村民们窃窃私语，投向吴芳河的视线，充满着鄙夷、怜悯或者遗憾。
对于吴芳河来说，就更难受了，本来就觉得自己亏大了，还要被村民们这般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