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匆匆飞回大院子内,当凡多伦公爵启动‘法师密室’,使用加密通讯水晶球与远方的部将还有王都里的熟人联系时,大房里的仙戴尔等人也在看那本王都刊物,看着看着,连仙戴尔都被感动了:“那几个人还是不是人?轮番欺负她,不怕出人命吗?我要是她妈妈,也要跟这些人渣拼命!好可怜的女孩儿,清清白白的就这样被糟蹋了~~~”众人都基于义愤的点点头,就连新来的小女孩也支支吾吾的开口:“她~~她~~她~~”
“她很可怜吧。”旁边人这么问之后,小女孩就支支吾吾的:“嗯~~呃,嗯。”于是众人更加义愤,甚至有点儿埋怨凡多伦公爵起来:“军人就是要严加管束,尤其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更要小心嘛。”弄的刚通完话的烦恼公爵更加恼火:“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那些笔杆子春秋笔法,你们都不知道吗?!这对母女本身就有问题!”
斜对面的小女孩儿还在支支吾吾的说:“她~~她~~”就把公爵搞烦了:“她什么她?她是你亲戚吗?用得着这么义愤,要连杀5人。”一下弄的小女孩儿低头畏缩后面不敢说话了。
正义感强的仙戴尔可不想放过这机会,立刻半抱着小女孩儿安慰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有姐姐呢。没事儿的。大家都是支持你的。心里有话就说出来。”就让感同身受的小女孩儿给这事儿定性!你就算公爵又有什么了不起。哼!
于是小女孩儿开口了:“她~~她~~以前跟我一样做过那活儿~~~”
那活儿~~那活儿~~~那活儿~~的乌鸦在仙戴尔等人心头哇哇飞过,一片黑黑狼藉!弄的仙戴尔额头都出汗了:“你没弄错吧。人家还是清白小女孩。你可不能诬陷人家!”但小女孩儿还是说:“她~~真的做过那事儿~~我们~~经常在街上碰面。她住在老板家里~~”
住店的~~~驻店的~~~驻点的乌鸦在仙戴尔等人心头哇哇飞过。一片狼藉惨惨!唯有对面凡多伦公爵乐了:“早就说她们有问题了!你么还当她们是圣女。哼!!小朋友快过来,给伯伯说说她们的事儿。”
此刻,仙戴尔气愤的瞪了那小女孩儿一眼,转身噔噔噔出门而去。不但一夜未归而且第二天整个白天都没回来。等太阳下山了才拿着收集来的几本刊物回来了:“看!这里面有案件的详述!大家都知道她们母女才是受害者!”
正在排东西的东合子随便瞄了一下:“她们受害,所以就要五条人命来赔?她们真的是金筑的圣女呀?身为草民固然可以随便乱想乱叫,跟着情绪乱跑,因为他们心中只有自我的意愿,而不管这些意愿是否合理。但要真正妥当处事,能按着你们的情绪乱来?”
当仙戴尔还在坚持:“你们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你们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人家母女想想!你们没有~~~”却被同样在排东西的布赛科先生挡回来:“我一看这上面的满篇的煽情之词就想吐——把一部分细节说的天花乱坠再配上一堆煽情的话。整个事情的大结构、大层面,还有关键环节和背后的利益斗争却不清不楚。这种鬼伎俩我见多了,无非是鼓动底层人替上层势力的斗争当意识形态炮灰罢了。昨天你也知道,那对母女本身就有问题,绝对不是刊物中描写的良善之辈。有时候就当狗咬狗,你看戏好了。别入戏太深,被人洗脑了都不知道!”
仙戴尔嘴都快气歪了:“你们怎么总是对她们有成见呢?她们~~~”却被东合子直接打断:“你怎么总对她们有幻想呢?明明知道她们有问题,事情涉及的上层利益斗争也不简单,却还跟着这些笔杆子煽动的情绪乱转。完全被人蒙了!”
仙戴尔辩道:“我知道她们有问题。但~~但~~~”却但不出来了,因为真有问题的话。是不应该这么冲动的。这一下自己也有些迷糊了:是啊,我到底在干嘛?直到东郃子提示了一句:“你是要满足心中的幻想吧。”她才略有察觉:“幻想?有点儿吧。”
“不是‘有点儿’,是很多!”东郃子再次提醒:“一看到这个故事,一看到笔杆子写的:弱质女子、受害者、被官吏欺压,等等细节,你自己脑子里立马就翻腾起一堆的‘背景相’,自动填充出一堆的假设印象,什么贫苦大众、老实人、坚贞不屈、反抗压迫等等等等。”
仙黛儿正要说:“我没这么想。”就被东郃子的话打消了:“这些‘背景相’没有升到表面上,但一直在暗中运作。并勾索出‘识神我’中对应的行为模式。就总想为他们撑腰。说白了,你就幻想着她们就是你心中那些受到压迫的苦难大众,而你却要扮演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