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而多没有挑战吴家老爷子成功,单虎竟然出来主动应战了。
充而多轻蔑瞥了他一眼道:“病太岁很有名吗?江湖榜上也没有他名字。”
单虎怒啸一声,顿时似狂虎下山,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充而多面色微变,粘不罕对老头道:“这位老先生,我家少主不想与你打斗。”
单虎怒气冲冲道:“为什么?”
一人淡淡道:“不为什么,他不愿战,就算了。你好歹也算是成名英雄了。”
那人说得轻巧,口气严厉,出口的正是那一直来喝酒的周永琪。
单虎的目光对上老头不怒而威的面容,顿时似泄了气的皮球,便马上走开了。
充而多道:“喂,老头,我倒想和你打一架呢。”
周永琪淡淡道:“你不配啊,听说你曾祖父是条好汉,可惜英年早逝了。”
充而多傲慢道:“还有我爷爷呢。”
一个女子冷冷道:“小子,一点不懂礼貌,不配就是不配,没有那么多理由。”
充而多愕然抬起头,女子长得很不好看,可是目光似剑,剜过他全身,让他悚然一惊。
一股莫名的颤栗突然从心头升起,此人极度危险,体肉仿佛蕴藏着一头洪荒古兽一般。
充而多没想到在这儿竟然遇到中原两大剑宗,粘不罕显然发觉了少主的尴尬。
他便开始上菜,以此化解窘境。
周永琪与独孤钓雪随后也离开了面馆,显然今夜俩人都有事,各奔东西了。
周永琪向着东大街而去,独孤钓雪朝着南大街而去。
名单应该出来了,可是有的世家还是联系着下家,将名额卖出去。
独孤钓雪与周永琪自然要作一番安排,对于历练俩人却是志在必得的。
周家如今明面上有四支参赛队伍,但是施家有可能让出一去参赛队伍。
如今施家开始衰落了,不仅在朝中没有四品以上员,人丁也异常不旺。
而样身居江南的汪家对施家一直在打压,如今汪家因为汪少军、汪华军昆仲崛起,变得咄咄逼人。
掌翰林院使官职不高,仅是三品。
可其甚至比国子监祭酒、司业还要牛逼,学生皆是学士。
施冢如今被汪家打压得只能龟缩在华亭县的崇明乡五滧里的米行镇,但是这儿他却与姻亲张家、沈家等一起反击汪家。
汪家见三家势大,也只能放任其在米行镇当土财主。
那吴家原本也是破落户,也没有人指望了,更何况廿年前女儿跳河死了,更加被乡邻看不起。
可是想不到如今吴家竟然名列十八世家,而且还有四支参赛队伍,顿时又神抖抖的。
为了凑齐这四支参赛队伍使吴家栋煞费苦心,老头顿时想起在华亭县似乎还有分支。
结果派人一路寻找到崇明乡五滧里米行镇,听说了吴家遭遇,吴家总管吴军也洒下一掬同情之泪。
听说两个儿子皆在华亭县学生意,吴军拿着吴掌柜的书信便去接走了两人。
那小儿子虽然聪明伶俐,可是因为耳朵聋,与人交流不便,所以吴军叹息再三没有带走。
从此两个哥哥开始飞黄横达,在吴家资助下,先是捐官,然后外放县令,接着又当上了知府。
而小儿子因为耳聋一辈子在家务农,连父亲的家业都无法继承,苦恼了一辈子。
吴陆氏因为太宠爱小儿子,结果偏偏替他挖耳屎时挖聋了耳朵,结果害他一辈子。
幸亏两个哥哥发达没有忘本,虽然后娘对他们曾经非常刻薄,可是也没有多计较,经常托人捎寄盘缠回来。
吴掌柜却没有福气,后来一病不起就走了。
可是吴军一来,竟然顺手将张家施家及蒋家的三支参赛队伍也带到了吴家。
三家自然对吴家是感恩戴德的,因此结下盟约,捆绑在一驾战车上共进退。
蒋家一支队伍让出来给蔡家,但是出了一个神游境及冲霄境与洞幽境人手参加,便是蒋爱父子与俞掌柜。
而那张家的崇明分支则出了张斌与张林华还有张陆氏三人,正好是神游境冲霄境、洞幽境各出一人。
吴伟栋正在玉棠春悠闲喝茶,过来一个精明的妇人殷勤招待道:“吴老爷,请尝尝我刚做的草头烧饼,快乘热吃。”
妇人一口地道的崇明方言,可是听在老头耳是无比受用。
他惊奇道:“草头这么早就上市了?”
妇人笑道:“如今不是流行搭暖棚种菜吗?我也搭了个暖棚,结果草头长势不错。”
烧饼是崇明叫法,实际是面饼,里面加了新鲜的草头,因此清香扑鼻。
老年人难免会思乡,尤其是钟爱故乡的各种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