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出兵,完全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就独得了三县之地。
我辛辛苦苦操劳了一个多月,动用了数万精兵,数万杂兵,损失了上万人,也不过得了一县而已。”
亡承很想说邓让真是厉害。
可见鱼禾和庄顷的脸色不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庄顷恼怒的道:“邓让该死!”
庄顷现在恨不得将邓让生吞活剥了。
他费尽心思谋划了数十载,刚刚拿下滇王安羌,还没有享受胜利的果实,就被邓让分走了一部分,他怎能不怒。
鱼禾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亡承忍不住道:“咱们费尽心机打下的滇国,还没捂热乎,就被邓让咬了一口,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鱼禾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流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能算计安羌,别人也能算计安羌。
我要是邓让,在发现滇国内部发生内乱,可以趁机咬一口的话,我也不会错过。”
庄顷愤怒的道:“他可是吃了我们的肉,你就不心痛,你就不愤怒?”
鱼禾点着头道:“心痛,也愤怒。但有什么用?能将丢失的三县拿回来?我们现在还没有将打下的地方彻底占住,也没有平定云南县以西的地方。
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愤怒根本帮不到我们。”
亡承愕然的道:“难道就任由邓让占去三县?”
鱼禾皱眉道:“目前来说,只能让他先占着。”
庄顷吹胡子瞪眼的要骂人。
鱼禾没等他开口,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的便宜可不好占,他现在占据了三县,以后我会让他全部吐出来,还要付利钱。”
庄顷听到这话,冷静了下来,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亡承沉吟着点点头。
三个人谁也没说,趁这机会去将邓让一块灭了。
邓让比起他们强大了数倍。
他们三家加起来,也不过是拥有一郡半的领地,其中有八成还是山林。
邓让足足拥有一州,一个囊括了数郡的大州。
人口、兵力、钱粮等等各个方面,邓让都比他们加起来还强。
他们就像是三头幼狼,邓让就像是一头成年的猛虎。
两者之间有天壤之别。
所以现在对上邓让,纯粹是找虐。
他们三人都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干出盲目自大的事情。
在西南这片地方,也不适合干盲目自大的事情。
上一个盲目自大的人叫夜郎王。
他在汉使面前吹嘘,说大汉应该跟他手底下一个县一样大。
汉使如实将此事禀报给了汉帝,汉帝就把他的夜郎国给灭了。
亡承所在的句町国、庄顷所在的庄氏,都参与过这场战事。
所以他们清楚的知道盲目自大的后果。
鱼禾就是知道他们三家联手,也不一定打得过邓让,所以选择了隐忍。
等到鱼禾消化了现在占据的益州郡各县,平定了云南县以西的益州郡各地,彻底在益州郡站稳脚根以后,鱼禾自然会找邓让去算账。
鱼禾、庄顷二人本来心情挺高兴的,可是出了邓让这档子事以后,二人都高兴不起来了。
亡承倒是无所谓。
益州郡又不是他的,益州郡丢了三县,他又没什么损失。
他只是想看看,鱼禾这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能否再创造一个奇迹,好让他跟着分一杯羹。
三个人各自寒暄了几句。
亡承和庄顷离开了滇王宫。
鱼禾返回了王宫正殿。
相魁、刘俊、吕嵩三人在鱼禾返回了正殿以后,齐齐聚在鱼禾眼前。
鱼禾率领着他们,拿下了半个益州郡,又跟益州郡的地头蛇庄氏分割了益州郡的利益。
往后,半个益州郡的城乡就是鱼禾的了。
鱼禾名义上充任了益州郡太守,实际上就是一方诸侯了。
毕竟,他这个太守不需要向朝廷负责,也不需要由朝廷任免。
鱼禾的身份水涨船高了,他们身为鱼禾的属下,身份自然也跟着高了不少。
所以他们脸上皆带着灿烂的笑意。
“主公……”
三人齐齐拱手向鱼禾施礼。
鱼禾稍微点了一下头,面色凝重的道:“明日,句町国的兵马和庄氏的兵马会退出滇池城。吕嵩,你从杂兵中挑选一部分兵马,充任滇池城的城卒,荡平滇池城内的乱象,守卫滇池城。
相魁,你领上虎营的将士,再从杂兵中挑选三千人,赶往双柏县,跟蒙庄交接双柏等县,并且安置好蒙庄交给你的那些汉人百姓。
刘俊,你领上狼营的将士,再从杂兵中挑选一万人,速速赶往滇池县和律高县的边陲,占据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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