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既然你对这环境不熟悉,那我就派两个呆的年岁久的佣人呆在你身边就好了。你放心,她们对这里熟悉的程度绝对比三少要强。呵呵,不是我说,几个少爷还没长大就出去读书了,这房子后来又翻修了好几次,要没人带路,他们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房间是哪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在屋里养身体,外面怎么样真的跟你没太大关系……”张妈一边和善的念叨着,一边半是强硬的过去拉杜慕裳的手臂,逼她往楼上去。
“寒山,寒山,我不要离开寒山,我离了他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求求你们,不要分开我们。”杜慕裳看再推诿下去自己就走定了,她怎么也不愿意被夏家排除在核心外,所以一把抱住夏寒山的手,眼泪鼻涕唰的一下就留下来了,“我是真的爱寒山的,求求你们让我跟他在一起。”
“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浑话,谁要分开你们了。”夏老太太听着这些话脸上仍然挂着笑,可是语气里多了种不容置喙的威严,“你真是不懂事,既然是个孕妇,那就应该有孕妇的样子,安安静静的呆在清净的地方养胎才是,这样东跑西跑,万一孩子出事了谁负责?张妈,带她上去!”
“我不要。”杜慕裳求救的望着夏寒山,夏寒山心有所有,刚想张嘴求情,就看到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三,如果你不放心上去陪她也不是不行,只是等会吃完饭我想找你们兄弟几个聊聊我们家那些厂子的事,你不愿意参与就让初蕾来旁听好了。”
夏寒山这次回来就是打着那些的主意的,这会儿老太太明显是有了分家产的意思,他哪里还肯放弃,当下就脱口而出,“我不去了,她一个女人家,安排两个人陪着就是,哪里要我亦步亦趋的守在身边。”
开玩笑,见识过初蕾的能力之后,在争家产方面夏寒山再也不敢小看自己的这个女儿,他知道老太太一直在为继承人发愁,已经从儿子辈们挑到了孙子辈,要真让人知道了初蕾的本事,那恐怕就不是代替自己出席,而是取代自己出席了。
显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其实兄弟几个人已经考校了女儿一番的夏寒山为了争继承,已经完全无视了杜慕裳的泪水,只是拍拍她的肩,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你乖一点,就当为了再雷忍这一时之气,别忘了我的计划。”,说完就掰开了她抱着自己的手。既然没有了夏寒山的支持,那杜慕裳再委屈也没有用,拼命抗争,也只能被人不动声色的“请”上了楼梯。
当杜慕裳走到长桌的另一边,看着好整以暇坐在餐桌旁的夏初蕾时,目光里盛满了恨意。可惜夏初蕾一点都不被她吓到,毫不客气的与她对视,心想原来我都不怕你,现在你这跟没牙老虎似的境况还能吓着我不成?笑话!
杜慕裳走了之后,餐桌上很快又恢复了欢笑。一个外人而已,没有夏老太太的介绍,许多人连她身份都不清楚,谁又会为她多浪费目光?有多事人在向身旁的人打听,夏寒山也视若无睹,只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照旧跟其它兄弟几个谈笑风生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初蕾坐在餐桌的这边,看着那边遥远的夏寒山,只觉得恍若在梦里。有的时候一旦揭掉镀在某个人身上的光环,你会发现他的缺点是如此的明显。冲动、自私、薄情、贪婪,她虽然不知道夏寒山他们在那边谈什么,但是从那小心翼翼又带着恭维的神情中,她可以判断出绝对是跟利益有关。
如此某个地方不欢迎你,那不妨做的高傲些,不要那里的一针一线。夏初蕾看着远处曾经的父亲,心想若我是你,他们敢刚才那样对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坐下来跟他们同桌进食的。这夏家的东西,我是一分都不会要。
可是,她毕竟不是夏寒山。
所以,夏初蕾只能坐在这里,一边若无其事的跟其它人交谈,一边为夏寒山那副无耻的嘴脸感到羞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