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蕾不知道念萍竟然早有腹稿,心中痒痒的想问,但碍于人前又不好开口,只能忍耐了下来,只盼望念萍跟邵源多说两句,也让自己听个大概。可谁知道念萍跟邵源说了这再也没下文,只道这事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敲定的,两人改天再约时间详谈。初蕾觉得邵源一幅很希望再见的样子,当下同意的那叫一个爽快,接着便果真不问这桩离婚案的细节,只在餐桌上跟念萍母女谈天说地,回忆一些以前的旧事,在听念萍说初蕾也打算出国留学时又大力赞赏,还分享了不少自己当年读书的趣事,把场面炒了热闹。
吃完晚餐,邵源还想送念萍母女回家,被念萍婉拒了,说自家有司机候着,不劳麻烦,跟他约定了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之后便告辞离开。初蕾按捺住急切的性子,想等回家之后再跟念萍详谈,没想到母女俩一回家,却发现家里灯火通明,夏寒山竟然在家里等着她们。
他怎么会回来?难道他不应该在他的温柔乡里享受着他深爱的女性温柔吗?跑她们这里来作甚!初蕾不客气的盯着他,而念萍却是一派淡然,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夏寒山在家里,吩咐了司机让他自己去休息之后,自顾自的跟女儿讲话,“跑了一天,累不累?赶快去洗个澡睡觉吧,我们明天还有其它事要忙。”,然后就推着初蕾打算上楼。
“站住!”就在母女俩踏上台阶准备回房的时候,夏寒山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发作了,站起来气势汹汹的一指夏初蕾,“你说,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了什么好事?”初蕾重复了一遍,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终于撕下他那虚伪的面具,当下灿然一笑,“我整天都在做好事,你不说清我怎么知道是哪件?”
“你今天毫无教养的去幕裳家里胡闹,乱砸东西,动手打*,完了还威胁她,让她受到了惊吓,你真是太恶毒太令我失望了!”夏寒山将初蕾今天在杜家的表现说了一遍,当他看到他在叙述的时候夏初蕾仰着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时,不由得气的浑身乱颤,又将矛头指向了念萍,充满讽刺意味的说,“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谢谢,我觉得我把我的女儿教的很好,懂得恩情懂得责任懂得仁义也懂得孝顺,比某些徒有人形却做着猪狗不如事的人好多了。我对女儿的教育不需要你来指责,如果你想挑剔,麻烦夏先生你先想想你在孩子的教育上尽了多少义务再说吧?权利与义务向来是对等的!对于你所说的杜女士家,你真确定那是她的家而不是你在外面的小公馆?你老的大发雷霆真的是出于伸张正义保护弱小而不是色令智昏的恼羞成怒?”
念萍淡淡的说着,看着夏寒山站在台阶下脸色变了又变,脸上不由的出现了讥讽的微笑,“还有,我在这里要特别声明一句,有些人骨子里犯贱喜欢被挨打是她们的事,请你不要把脏水泼在我女儿身上。我相信以初蕾的人品,她绝对不会对一个孕妇动手,即使那个孕妇自身做出的事情本来足够她被人打一百次,一千次。”
“就是,我没有打*!那一对母女,我打了她还嫌脏了我的手呢。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让那母女俩去医院里验伤,我们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对质,看她敢不敢来。”夏初蕾站在念萍身旁,对夏寒山这种莫名的包庇反感到了极点,不服气的补充“再说了,去她们家砸东西的又不止我一个。致秀不忿杜慕裳明明知道小方有她这个女朋友还一直让杜雨婷接近小方,把小方变成她女婿;余颜愤怒梁致中在还没有完全跟她解除情侣关系的条件下就跟杜雨婷搞在一起,杜家被人砸成那个样子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那母女俩平时做事不积德,得罪的人太多!”
夏寒山哑口无言,这些他倒不知道,他只听杜慕裳说初蕾带人去捣乱,急匆匆的赶过去一看,只见得一片狼藉,当下就怒的奔过来斥责夏初蕾,倒不知道跟她同去的女孩子也是跟杜雨婷有嫌隙的。
杜雨婷,想到那个女孩子夏寒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身为她的主治医师,他比谁都清楚她的状况,梁致中是她的良药还是毒药,谁也说不准,唯一能确定的是,至少他现阶段能让杜雨婷少给周围人添些麻烦。
“你来兴师问罪也问够了吧,还要在这里杵到几时?”看到夏寒山杵在那里不说话,念萍终于等得不耐烦的开腔了。从昨晚到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的确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夏寒山这会儿不长眼色的留在这里,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好脸色。
“你这是在赶我走?”夏寒山听到这话给懵到了,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往常一直被央求着留在家里,没想到这次她竟然问他为何还不离开?“这是我的家,为什么我不能留下!这是我买的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竟然赶我走,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哪里赶你走了,是你先不把这里当做家的!”初蕾看着夏寒山那副天下人负他的面孔就感觉作呕,这般自私自利唯我独尊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在没有危害到他的利益时,他还能装作谦谦君子,一但撕开了那层掩饰,他的所有劣根性都在她们面前表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