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七爷,俺在山上碰到了流沙,江河哥救了俺,就一起回来了……”白柳解释赶紧解释。
“你女娃子要结婚滴人了,形象很重要的来,二磊那娃子要看到会闹你的来……”奥铁生看了两眼白柳身上盖着的衣服:“还有你个大学生娃子,你爹回去磨刀要剁了你娃子来,白柳子你咋子盖着大学娃子的衣服……没干啥子出格的事儿吧?”
“七爷,俺们不能。”
周江河回了一句,连忙蹬着车子加快步伐,这奥七爷除了邋遢最喜欢打听事儿,还是个大喇叭,喜欢造事儿,啥事儿被他渲染一下就成真的了。这奥七爷除了嘴碎,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春夏秋冬都裹着这件绿色军大衣,辨识度很高。
不过,他也在奥七爷那儿听到了点有用的东西!
“柳子,要结婚了?啥子时候的事情?”周江河笑着问道。笑的有点不自然。
“前几天杨老万去俺家给俺爹送了聘礼,俺爹收了人家的牛羊,让俺嫁给二磊……”白柳神色落寞。
“你不愿意?”
“俺不愿意能怎么办……”白柳低着头抓着手指,神色有些落寞。
周江河沉默了,笑了笑继续蹬车子,想到白老锤那狗日的,都想打断他的腿!
“江河哥,你还喜欢俺不?”白柳突然问道。
“喜欢……”
周江河猛地一颤,脚蹬子突然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才憨厚的回了一句。
白柳和他同岁,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但彼此心里都有些想法,后来他上了大学也就基本没啥联络了,村里的人都觉着白柳子应该嫁给他才对,白老锤有钱,周喊水是代理村主任,这俩人一个是大学生金凤凰,一个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成为一家那是门当户对。
说着话时,自行车已经来到了周江河家门口,周喊水蹲在大门口盯着两人过来,嘴里叼着一根毛毛草,嘴巴一歪,嘚瑟得很。
“喊水叔,俺在山上差点被流沙吃了,是江河哥救了俺,带着俺回来的。”白柳解释道。
“那还真是巧合来。”周喊水歪歪脑袋,似乎有点不大相信。“你女娃子进屋喝点水?”
“俺不喝了,俺爹还等着俺回家吃饭……”白柳有点尴尬,接过自行车小声说道:“江河哥,俺先回去了……喊水叔你们有空去家里坐……”
周江河微笑着点头,“你有空也来家里坐……”
“嗯,俺先走了!”白柳轻轻点头,推着自行车走了。
看着白柳走开周江河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蹲在一边的周喊水看着他,脸上满是嫌弃,“你娃子不要个脸,魂儿要跟人家飞了?”
听周喊水说话,周江河回过了神儿向院子里走,刚到周喊水旁边,周喊水突然站了起来,一脚便是踢在了他屁股上,痛的他顿时捂着尾巴根惨叫一声,“爸,你要干啥子来?”
“俺要干啥来?俺要剁了你个没脸没皮的没心没肺的!”
周喊水一回头拿起墙头上的菜刀作势要砍,吓的周江河惊呼一声撒腿就跑,几个月没回来,门换了门槛子修的老高,一没注意周江河直接被绊飞了出去。
哐!
伴着一声闷响,意外发生了,飞出去的周江河一头撞在了锅台角上,周江河两眼一翻直接死了过去,鲜血顺着头顶往下流,压在胸口位置一直佩戴的白色玉片沾了鲜血后传来了“咔咔”的碎裂声,随后化作一道白光沿着头顶伤口进了他的脑海中。
白光刚进去,周江河猛地抽搐了两下,在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马上多出来许多奇怪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江河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没有糊纸的顶棚,还有挂羊头卖狗肉的灯泡。
“你娃子醒了,吓死俺了,眼瞎的往锅台上撞?”周喊水坐在一边儿写东西,和之前一样儿,嘴里叼着一根毛毛草,脸上多了点笑容,看上去气消了大半。
“你老汉砍俺干啥子?”周江河愤愤的瞥了他一眼,摸摸头,头顶上的伤竟然好了。想不明白咋回事。
“你说俺砍你娃子干啥,你带着白柳子回来就偷偷地,还大张旗鼓张张扬扬回来,你不想活了是咋子,二磊那虎娃子还不找你拼命!”周喊水骂道:“赶紧给俺洗脸,俺给你做了饭,锅里热着。”
“你们又没干啥子!”周江河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