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除了谢琰之外,朝中依然有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但是跟谢琰这个实际掌兵的卫将军相比,就显得逊色许多。
而谢琰这个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最后居然会败在孙恩的手上,死在自己部将的刀下,绝对让人难以想象。不过谢琰的死除了让孙恩能够在东南诸郡肆虐之外,也让谢家交出了朝廷最高的兵权。
虽然谢羽正逐渐成为谢家的中流砥柱,但是跟谢琰相比,谢羽不论是资质还是名望都差了一大截,即便谢家现在极力哄抬谢羽,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做到的。
因此谢琰的身死对于王谢还有司马皇族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虽然做为皇族的司马氏肯定乐意看到谢家兵权旁落。但是现在残晋日薄西山,司马氏跟王谢两家是绑在一根绳子上面的三只蚂蚱,没有了谢琰之后,这大厦就变得更加倾斜,唯一的顶梁柱就是还在南方的刘牢之,可是刘牢之却是出身寒门。
司马南琴显得有些疲倦的样子,幽幽地道:“起初,孙恩作乱,元显派谢琰跟刘牢之一同勒兵南下,当时我便劝元显不要让谢琰一同前往,元显不听。之后孙恩平定之后,元显调回刘牢之抵抗桓玄,却留谢琰在会稽,我劝他留下刘牢之在会稽,调回谢琰回京口便可,他又不听。直到谢琰被杀,他才慌了手脚调回刘牢之征讨孙恩。”
“如此往复徒然令刘牢之疲于奔命。让孙恩有喘息之机,又赔上了谢琰地性命,使两万精兵葬送于会稽以致京师空虚。两次失策已经使朝廷再无可用之将,可用之兵。”
司马南琴的话让何越心里涌起滔天大浪,一早就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现在听到她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之后才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说嫁给自己了。
原因在于这个女人对于形势的把握有非常独到的见解。正如同她所说的。孙恩最起初不过是一场骚乱,只要刘牢之地精兵南下。孙恩必然土崩瓦解,根本无需动用镇守京口的谢琰。多派出谢琰根本就是浪费人力物力。
即便觉得单独让刘牢之南下不保险,派出了谢琰跟刘牢之一同随行,战胜之后也应该将最重要地京口驻军调回原处,以免有人窥逾京师。\\\\\所以司马元显留下谢琰却让刘牢之回去防御桓玄确实是一步臭棋。
之后的局面已经不是司马元显能够掌控了,谢琰被杀。他不得不调刘牢之南下,虽然刘牢之轻易赶走孙恩。却是不得不驻守会稽。而且刘牢之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想回京或者回去对付桓玄。
司马南琴地一席话让何越掌握到了司马元显为什么要让自己率军入城,原因是司马元显此时手里已经再没有可用的棋子了。而面对孙恩屡战屡败更是将他的军盲潜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司马南琴这次可谓是和盘托出,朝何越继续道:“京师危在旦夕,刘牢之却毫无音讯,可见元显有多么令人失望,刘牢之生出自重之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此次击退孙恩之后,元显不得不再次起用刘牢之,召他回京是必然的,只是刘牢之离开会稽。东南便无人驻守,势必成为各方争夺之地。虽然王家早已令人回去打理会稽郡。但是王家手下并没有可以领兵之人。因此东南诸郡依然需要一员得利大将。”
何越听罢之后,沉吟了一会朝司马南琴道:“谢羽将
司马南琴摇头道:“谢羽如今镇兵历阳。 以抗桓玄,即便刘牢之回京之后出镇历阳,谢羽也不会去会稽,而是镇京口,东南始终缺人。”
何越听完司马南琴的话之后,摇头笑道:“即便如此,朝中依然有许多人可以使用。未必非要小将留在嘉兴。”
“可是其他人我不放
见司马南琴这么说,何越无奈地道:“如今南康郡已经安置妥当,小将也不可能在嘉兴长久逗留,还请郡主另选高明。”司马南琴柳眉微微蹙起,沉声地问道:“不论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要名要利,要权势还是要美人,都可以商量。”
何越站起来笑道:“若我要整个三吴之地和会稽郡,郡主也能答应吗?”
司马南琴目瞪口呆,对于何越地狮子大开口完全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何越已经离开了她地房间。
“阳刚太盛,亢龙有悔。\\\\\你自己不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吗?好吧,那我们便试试看。”司马南琴将身前地板上的茶杯拿起,嘴角飘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何越回到军营,还没有进入营地便看到为刘裕准备的营地中亮着灯光,心里大喜,望刘裕的营地走去。守营的北府军士兵对这个多日并肩作战的将军已经十分熟悉,不用通知直接让他进入营地。
进入刘裕的营帐,这个未来的帝王已经卸掉盔甲,正悠闲地坐在地席上擦拭着自己地重刀,将那把杀人无数地重刀擦得精光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