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有点男子气概的三少爷,风有点大,还下雪了。</p>
“三儿长大了。”</p>
二nǎinǎi不知什么时候酒醒的,站在卧房窗户边儿上看着隔院儿里的三少爷呐呐道。</p>
“这孩子心里懂。”</p>
二爷也醒了,站在二nǎinǎi后面,苦苦笑了笑。</p>
二nǎinǎi心软,掉眼泪了。</p>
二爷将二nǎinǎi搂在怀里,淡淡道:“三儿说过,日子要一天一天过,不就是二十年吗,咱们等得起,到时候旋儿回来了就是个大小伙子了,咱们不养他还省心呢,万一旋儿在你身边,还不得跟三儿似的整天气你。”</p>
“那还不如现在呢,三儿至少在我身边,旋儿呢,我担心!”</p>
儿行千里母担忧,二nǎinǎi在二爷面前难得柔弱一回。二爷也难得这么温柔,轻轻抚了抚二nǎinǎi的肩膀,没说什么。</p>
三少爷闭着眼睛就在梅huā桩上这样稳稳的摆着朝天一字马,全身没有几点雪huā,雪huā都被夜风吹走了,还真有点朔风扫孤寒的感觉。冬梅也在门柱上倚着,也没有上楼睡觉的意思。</p>
一夜无话。</p>
第二天大早,三少爷身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霜雪,但还是如雕塑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铅球好像是长在三少爷脚底上面般,昨夜那么大的夜风竟然没能将铅球刮掉。</p>
三少爷的眸子缓缓睁开,睫máo上已成霜sè,口里慢慢吐出一股热气,将铅球砸在了地上,抖动了一下身子,小袍子上的霜雪皆被震掉。</p>
三少爷昨夜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开始的时候只是按照五象功里的步骤行气,身体多多少少有点不舒适,但慢慢的突然感觉很多气息从四面八方至自己的身子里聚拢,那不是寒气,三少爷只觉的那些气息能让自己的下焦充足,全身更加的舒适,而且明显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急速增加。</p>
三少爷从梅huā桩上跳了下来,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就像是睡了一觉似的,狠狠的伸了伸腰身,凌空翻了几翻,高度足有两三米,躲的地上雪huā四溅,现在已经不下雪了,三少爷现在感觉身上充满了气力,脑袋里没有任何惆怅,有的只有清新,明朗,急速活动了几下,迈步向兵器栏走去。</p>
来到兵器栏,三少爷充满劲力的手指弹了弹方天画戟的杆身,方天画戟颤了一下发出一声钟响,戟身上的霜雪应劲而落,三少爷随之将方天画戟拿在手里,虽然小手不足以捏转画戟杆身,但画戟拿在三少爷的小手里也没能掉了,三少爷臂力一震,画戟冲天而起,三少爷稳稳用两只手将戟身抓住,在院子里舞了起来。</p>
九百斤的画戟在三少爷手里也显的沉甸甸的,每一个动作都将地上的雪huā惊起,劲风呼呼撕过,惊的满院飞雪,三少爷小脸上满是坚毅之sè,舞动着画戟丝毫不显吃力之态,招式突显劲猛之力,隐隐显出杀意。</p>
舞着画戟,三少爷劲然松手,画戟向梅huā桩疾飞而去,劲力撕破空气,速度越加越快,如流星赶月,只听一声铁器的碰撞声,画戟将那实铁的大铅球戳了一个窟窿,画戟实实的扎进了铅球体身,而铅球只是向别处滑了两三米!</p>
什么是力,这就是!</p>
不光是站在厨屋门口的冬梅,就连三少爷自己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力量竟然变的如此彪悍了!</p>
二爷不顾仪态,穿着白sè布衣就从他卧房窗户飞了过来,确实是飞的,就跟前世电视里看的轻功似的,惊讶的三少爷一愣一愣的,三少爷隐隐觉的,自己力气这么大,跳肯定不是问题了,要是研究研究轻功,是不是也能飞?</p>
二爷用手碰了碰还在颤着的方天画戟,不可思议的看了三少爷一眼,稍微用力,将方天画戟从铅球上拔了下来,托起铅球颠了颠,这***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