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闻言一时没了言语,想说小樱跟他关系好吧,又怕伤着了眼前的美人,只好皱着眉沉默不语。
秋雨察言观色,知道一星心下有些恼怒了,嫣然一笑,道:“看把公子急的,奴家也就是随口一说。奴家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男人做事最紧要的是不要分心,公子此去既然有大事要办,奴家怎好意思跟去……奴家就祝公子一路顺风吧。”
一星闻言脸色稍霁,道:“如此,在下就谢过姑娘了,时候也不早了,在下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行告辞了。”
秋雨敛衽施礼,道:“公子慢走。”
一星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小花园,向着相国府偏厅的方向走去。金河图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秋雨姑娘看着一星的背影消失在花园过道的尽头,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一星来到偏厅时,金河图果然已经在那里待候多时了。桌上摆着三个茶碗,其中两个都已经空了。
金河图一见一星过来,猛地站起身来,拉住一星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已通知了圣上,圣上准备在御书房见你,我们赶快过去吧,不要让圣上久等了。”
一星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金河图的步伐。
出偏厅,再越过天井,从大门中走了出来。早有两个下人牵了两匹雪白健马迎了上来。
金河图一个翻身跃上马背,对一星笑道:“你那匹马正是上次咱们去闹秋雨楼时的骑的那匹,我让下人好生喂养着,也没让别人用,专给你留着。”
一星苦笑一声,一个翻身,也登上了马背,道:“希望这次相国大人不要再整出上回那样的事吧。”
金河图老脸一红,道:“老夫撮和了你和秋雨姑娘,坐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不谢我倒也罢了,反而要怪我。”
一星笑道:“相国大人,这样的好事,你还是找别人吧,在下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金河图大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兄弟对情之一字看的实在太重了。男儿有情有义是好事,却也不要太过重情,被有心人看了过去,难免会成为要挟你的手段。”
一星闻言点了点头,金河图说的话虽然有些耸人听闻,却也不可不防。车迟家的爷孙俩不可能一辈子跟着自己,以后在修真界行走,若有人抓了若若或秋雨要挟他,还真是十分头疼的事情。
一星正想着心事,二人却已经来到了皇宫正门。门前早已站着一队御林军和一个老太监。
那老太监见金河图和一星二人过来,眼中一亮,几步跑上前来,道:“相国大人,圣上已经在御书房等的急了,催老奴出来看了好几次了……快快请吧。”
金河图翻身下马,对老太监笑道:“李公公,你这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腿脚怕是都有些不利索了吧?”
“哟,”李公公惊道:“谁说不是呢,去年冬天又冷的紧,这老风湿病又犯了,夜夜疼的直剜心。早晨起来走路都是一颠一颠的呢。”
金河图闻言只是一笑,手掌一翻,掌心已经躺着一个一寸来高的青瓷玉瓶,对李公公道:“这是我南疆的一个同门师兄前几天过来时带给我的一瓶风脂膏。听说南疆那边林木繁多,空气潮湿,不少土著都得了风湿。这风脂膏却正是产自当地的医治风湿的良药,只要在洗脚时,用银针挑上少许,化在水中,用毛巾沾水捂的膝盖处,可大大级解风湿之痛。”
李公公听的眼都直了,一把从金河图手中抢过风脂膏,仔细看了两眼,毫不客气地塞进怀里。笑道:“相国大人,你这次可是帮奴才我的大忙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奴才,奴才知无不言。”
金河图笑笑,没有说话。
这会时间,一星也早已下马,早有两个御林军军士牵走了马匹。李公公说声“走”,当前带路,金河图和一星紧跟其后,剩下的一大队御林军则紧紧跟随。
一星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皇宫里的景观。可惜,因为宫墙太高,看到的景色却是不多。唯一吸引他眼球的是,橙红色的宫墙上绘满了各式各样的五爪金龙。有的对天嘶吼,有的对月长啸,还有的吐珠耍玩。个个都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一行人走了大约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才来到内殿,殿前自然也有一队御林军防守。李公公上前交涉一番,跟在一星身后的宫城御林军与内殿御林军换过防之后,众人再次走了约五六十息时间之后,才终于来到了御书房。
李公公自去御书房内禀告,一星和金河图却是待在偏房内听宣。
不过几十息的时间之后,李公公又走了回来,笑着对一星道:“皇上有旨,请小兄弟到御书房一叙。”
一星怔了一怔,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就我一个人?”
李公公笑道:“正是。”
一星摇了摇头,扭头对金河图道:“看来,这次又被你算计了。”
金河图笑的跟一只老狐狸没什么两样,说道:“小兄弟一个人去吧,老夫就在这里等你,回去们咱们再来个不醉不归。”
一星苦笑了一声,尾随李公公去了。
一星跟着李公公踏入了御书房,抬眼一看,见这御书房内的装饰很是豪华。几根雕龙巨柱撑起屋顶,四面则排满了书架。书架上也不尽是经史百家的书籍,倒是有一大半摆设了古玩玉器。
每排书架的两边,立着两个硕大的青花瓷瓶,倒是有几分古朴典雅的气氛。
御书房正前方的一张明黄大桌后面,坐着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看年龄应该有二十七八岁。但一星知道皇家之人通常都显老态,这皇帝怕只连二十岁都不到。
李公公上前跪伏在地,道:“皇上,人已经带到了,老奴告退。”
说完,也不看一星一眼,径自走出了御书房,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
一星四处打量了一番,也没找到凳子,只好站在那里。他好奇地瞅了年轻的皇帝陛下一眼,却见后者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被儒修称为天子的人,汉秦帝国一国之主,年轻的皇帝陛下朱子羽静静地看着一星,嘴角牵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他慵懒地往龙椅的后背上靠了靠,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笑着道:“你就是那个以一人之力力挑极乐谷十几个先天期高手而不落下风的一星?”
一星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他倒也佩服堂堂皇帝陛下竟然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也不怕噎着。
“就是我。”一星沉声道。
朱子羽明显一怔,显然是因为一星的回答太过不敬生出不习惯的感觉。他挺了挺身子,明显认真起来,道:“你很厉害啊。”
一星道:“不劳夸奖,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我时间很紧的。”
朱子羽闻言浑身一震,面露不豫之色。
把他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的一星浑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心下冷笑道:“你想摆谱,怕是摆错了地方。”
朱子羽的脸色变幻了几次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笑着道:“小兄弟快人快语,朕很是喜欢。这次找你来,其实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借助于你。”
一星皱了皱眉头,道:“借助于我?在下不过区区先天初期的修士,连金大人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什么事,需要用到在下?”
朱子羽已经完全恢复了先前的神情,他再次把身体往龙椅的后背上靠了过去。油然道:“这件事,所有修有儒修功法的都不济事,只有道修才可解决。”
“哦?”一星的兴趣也上来了,问道:“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事情,难道又是阵法封印那些鬼东西?”
朱子羽抚掌笑道:“小兄弟果然聪慧,事实与你所猜想的所差无几,正是一道封印。”
一星神色怪异地瞅了朱子羽一眼,道:“在下虽然是个道修,但是对阵法封印一道却涉猎极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朱子羽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兄弟不用担心,这道封印早已经被儒修破解,只余最后一关,却需要道修精纯的先天真元相辅,才算大功告成……”
一星怔了一怔,问道:“金大人与道修关系深厚,哪里找不来一个修士,为何一定要我来解除这道封印?”
朱子羽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那道封印关乎我皇家的一些秘密,解除封印倒属小事,关键是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一星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讶然道:“我就是那信得过的人?”
朱子羽道:“小兄弟就不用推辞了,不管是金河图,还是朕,都信得过小兄弟。”
一星心内的讶异已经达到了顶点,他虽与金河图关系很好,却也没到那种相交莫逆的时候。凭什么,自己就被这二人认为是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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