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声喧哗,充满着世俗热闹的气息。
城门口处,两名卫兵正在聊天。
其中一个道:“咋晚他娘地也不知怎么回事,尽做恶梦,梦见一个全身无毛赤身**的人在城里大开杀戒。他娘的,老子的老爹还有老婆儿子被他杀了个精光。真是***晦气。”
另一人奇道:“不会吧,我怎么也梦见了这么个人。今早起来,别的什么都记不清,就记得那人全身无毛,没穿衣服,倒是不记得他杀人。”
先前那人继续道:“娘的,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一定要打点精神,我估摸着会出什么事情。”
“嘻嘻,”另一人笑道:“是不是咱俩想女人想多了,才想出这么个东西来。试想怎么会是个没穿衣服的人呢?”
先前一人深思半晌,拉长的脸渐渐回复喜色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样,今晚?”
“这还用说,上回是你请我,今天就由小弟做东,到城西的流花楼……噢,***……”
先前一人见同伴脸露惊容看着城门外,顺着他的眼神一瞥,倒抽一口凉气,一时愣在那里。
胡十二正朝城门走来。为了免于**见人,他已用树叶为自己编了一条草裙,头上本有一个草环,但他嫌太碍事,半路上给扔了。
他大步走向城门,对门口呆若目鸡的两个卫兵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欠奉。
一路走开,他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街上的行人,路边的商贩都定定地看着他,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心中暗忖,这副打扮确实有点惊世骇俗。眼珠一转,已走进刚开门的一家成衣店。
走进店里,不理目瞪口呆的店主和伙计,径直挑了一套内褂和一套青色连襟长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草裙,旁若无人地换上衣服。来到铜镜前一照,不禁蘧然动容。
半晌,他才抬起头,用手抚摸光滑如绸缎的脸庞,唇角现出一丝苦笑。自语道:“竟然会这样,真是……有趣。”
大步走出店外,顺便把正浑身发抖的伙计头上的青色布帽擎下。戴在头上往下拉了拉,盖住了眉梢。
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肚子咕咕作响。举目四顾一番,一头扎进一家食店。
食店的老板见大清早就来了这么个穿着绸装,一看就知是大爷的主,忙不迭地亲自上前问好,又泡上一壶好茶。递上菜单。
胡十二也不多话,拿过菜单,不客气地点了几盘肉食。不知为何,原来并不喜食荤的他却突然想一尝肉的滋味,心道莫非今天饿得狠了。不愿多想,放下心来思考现在的处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