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艰苦的跋涉,马鸣风等人终于来到了开封城外,当他在城门外取出了任命状,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一番之后就恭敬的把他放了进去。
虽然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有所猜测,可是当马鸣风真的看到冷清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他的内心还是默默叹息了一大会。
“这就是曾经繁华的开封府,这就是河南的省城,就连开封城都这样,其他的府城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想而知。”
一行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开封府衙的门外。
这时候原来的开封知府吴士讲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到别的地方上任,他原本听说新太守是新科榜眼,原本寄予厚望,可是当看到来人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的时候,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看起来这又是某一位高官的子弟,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增长阅历,可是这样一来,恐怕开封的百姓就要跟着遭殃了。
然而吴士讲却又有些不甘心,他决定在离开之前先劝说对方两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要努力做出一些政绩,哪怕是稍微惠及百姓,他的一番努力也算是值了,于是他默默地把马鸣风迎到了府衙正堂,准备交接。
就在这时,吴士讲突然问道:“不知马大人以何策治民?”
马鸣风一愣,随即看了看吴士讲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晚上治民自然是以百姓利益为主,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解百姓之所需。”
“说得好,果然不愧为今科榜眼,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估计大人这一番话能够成为千古垂范,”吴士讲满脸的赞叹,随后又继续问道:“不知百姓当今想什么,急什么,需什么,大人心中可有数?”
马鸣风之前就已经想的差不多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说道:“当今百姓的头等大事便是受灾严重,所以晚生认为,现在要做的头等大事就是尽全力赈灾,稳定治安,以求稳定民心,只要民心稳定了,一切事情都好做了。”
“哦?”吴士讲眼前一亮,随即问道:“不知大人以何策赈灾?以何策稳定治安?”
马鸣风不假思索的说道:“赈灾之道有三,一是尽快发放赈济粮,二是统率百姓参与灭蝗,三是督促百姓种植甘薯;稳定治安之道有二,一是平衡物价,打击囤积居奇,投机倒把;二是强化治安,打击滋扰民众者,偷盗抢劫者,教唆民众者,当此之时,必要用重典方能安民。”
吴士讲听了马鸣风的话之后思索了半晌,觉得马鸣风所想的这些简直就是尽善尽美,就连他也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于是叹服。
不过吴士讲随后对马鸣风说道:“既然要离开了,不妨多对马大人提醒几句,虽然大人一腔热血,然而很多事情可不好办,比如那些投机倒把的商人,很多都跟当地的大员有联系,那些偷盗抢劫者甚至还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赈济粮,更是许多官员的财路,断了他们的财路,大人所要承受的可没有那么简单,另外府衙的那些三班六房,大人也要注意一些,很多人都同盗贼、富商和士绅之间存在着联系,尤其是大人这样的外来官员,他们更是能够抱起团儿来欺瞒,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比如快班的捕快刘良和兵房司吏高勇”
吴士讲见马鸣风虽然年轻,却也像是一个干事的人,所以把他所知道的很多信息都告诉了马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