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定是又想到古怪的主意,便自己傻笑起来了。”纯悫现在很自由,策凌终于回蒙古了,现在纯悫觉得天都是蓝的,看啥都特顺眼。看夏茉这样也知道夏茉定然说的不是实话了,调笑起来。
“我笑的是,有人真是奇怪,明明额驸刚刚才走,怎么跟送走了瘟神一般,妹妹,你没放炮仗庆祝一下?”夏茉拿纯悫也打起趣来。
桌上的妯娌们笑做了一团,纯悫真是被夏茉气死,可是又不好说啥,恨恨的瞪着夏茉。气鼓鼓的样子,就跟个大青蛙一样。当然这话纯悫还真是没法说,她甚至没跟夏茉说过,其它人也就更不会知道了。
怎么说,说她和策凌是两看相厌,可是他们又不是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策凌在京的日子又不多,说起来,老爷子召见时,还会对策凌纯悫说,他们是新婚!真是让策凌、纯悫无地自容。
他们又不能说不是,这么说了,老爷了只会以为自己又错了,纯悫可不敢再老爷子为自己再担心一次。纯悫现在觉得夏茉说得没错,老爷子也许不太关注自己,可是他真的想当个好爹,他真的努力的想当个好爹。凭着这点,纯悫也不舍让父亲伤心。
于是她和策凌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他们惟一的交集就是布布,所以策凌平常照说是应该住在他的贝子府里的,可是人家好容易回来一次,想跟布布多待一会,纯悫能说不?能赶他出去?为了布布,纯悫也不敢不是,只能忍了,可是她忍策凌,策凌却没一点自觉性,没事就嫌弃她。
一会说她不像当额娘的人,感觉上自己就像那话本里演的坏后娘,憋着气想纵坏了前房儿女;而且这位没点准头,一天一变,先不许跟八哥家的孩子玩,后又说八嫂会教孩子……
纯悫真的想摆个公主的谱,一拍桌子直接让人把他叉出去算了,结果每次快到临界点时,布布就来抱她,软软的叫她十姨,纯悫总不能当着布布的面把他爹赶出家门不是,生生的把气又吞了,这么些年了,纯悫觉得自己就没这么窝囊过。后来她也改了策略,策凌在哪,她绕着走,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躲到后来,的结果是,纯悫和各府福晋,新婚的十三格格,十五格格感情突飞猛进,就没见过那么爱串门的了,后来串不下去了,纯悫干脆回宫跟通嫔挤挤,弄个侍疾的名头。
所以就算纯悫不说,难不在这些人的眼睛是当摆设的,谁不知道额驸占了公主府,逼得公主东躲西藏了。于是策凌在男人们的聚会中,也常常被取笑,把公主怎么着了,把公主吓成这样。男人嘛,自然会往那歪处想,传到后来,纯悫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策凌看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回蒙古了,纯悫这才安然回到家,抱着布布那叫一个感动啊,差点没包袱款款,抱着布布回江南算了。现在看来,她后悔了,早知道自己进的回江南,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夏茉成功祸水东引,自己看纯悫闹了个大红脸,便把纯悫搂在怀中,“成了,别把我们姑奶奶臊着了。”
“哼,老八家的最坏了,明明是她先说的,现在反落得我们这些当嫂子的是坏人。”三福晋笑嘻嘻的啐道。
“这是本事!”本来都是打趣的话,这么一声,大家都怔忡了一下,席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来是锦慧带着换了衣裳的年氏出来见礼,侧福晋可没有嫡福嫡那摆场,虽有婚礼,可是却又没有什么坐床,什么喝合欢酒这些礼数。
换了衣裳,出来见见妯娌们,见得礼,是她给这些嫡福晋,公主们见礼、结果他们进来时,正好三福晋在调笑夏茉,年氏也就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本是想着巴结一下八福晋的,可是话出口了,便变了味了,她一时也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嫂子真是耐看,穿着朝服,就是咱们满州贵女的贵重端庄,现在换了常服,便是汉人女子那温婉的气质了。”夏茉笑了笑,放开纯悫,夸了年氏一句,顺便对纯悫笑道,“瞧瞧人家,多可人疼!”
“看八嫂说的,这屋里谁不知道最可人疼的是你?”纯悫也嘻笑起来,但她却看也不看年氏,只对夏茉笑着。
“就是、就是,平常在我们娘娘那儿,可不敢说这位一句,不然我们娘娘那眼睛能把我瞪死,对不九弟妹?”安宁忙跟了一句,她和夏茉可是双层关系,他们的主子娘娘就这么一个正经侄女,安宁平日可是当她是正经的小姑奶奶的。
“可不是,在娘娘那儿夸八嫂一句,顶得上送娘娘一万根人参了。”九福晋捂嘴一笑。
气氛总算是挽了回来,锦慧笑了笑,把年氏重新介绍给大家,就好像刚刚什么也事也没发生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