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渊、肖书生杀进前殿,看到靠在左门口的石坚和白敏儿,又是惊异又是纳闷,暗忖他们怎么进来了,似乎还在己方前面找到后殿。微微郁闷了一下,二人朝石坚、白敏儿点点头,将目光投向杨玄易,觑定他手里拿的符笔。
杨玄易也看到谢绝渊、肖书生等崂山弟子手持的符笔,喜色顿敛,脸色阴沉了几分,眼珠乱转,苦思脱身之计,谢绝渊却开口了,“杨玄易?”
“你是谁的弟子?”杨玄易问道。
“先师刘阳风。”
“先师?”杨玄易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阳风师弟也走了吗?当年的崂山弟子里,就属他最正直,最嫉恶如仇。”
谢绝渊冷然道:“从你嘴里听到赞誉恩师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因为你不配。”
“小辈!”杨玄易脸色一变,戟指谢绝渊喝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伯,你就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么?”
“我谢绝渊与崂山叛徒没什么好说的。”
听到这话,杨玄易哈哈大笑道:“要说崂山叛徒,我是,你师父是,你们同样是,若非老鬼重拾炼阴养元术,举全派之力,岂会有这座阴墓的存在……”
“住口!”谢绝渊惊怒交加,自进墓被困,他和肖书生就猜测当年可能连师祖也参与了阴墓修建,这事有损崂山名声,猜测归猜测,绝不能成真,戟指杨玄易呵斥道:“无耻叛徒,杀师叛门,私自修炼邪术,死到临头还想污蔑师祖,简直禽兽不如,拿命来。”
谢绝渊凌空挥毫,符笔笔走龙蛇,迅速画出一道水样符文,往上一踩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然到了杨玄易右侧数尺外,继续虚空画符,浓郁的火元力蜂拥而至,将符文染成赤红之色。
“火符阵?”杨玄易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声道:“你想布大五行万雷阵让我形神俱灭,好毒的心思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抬起符笔,同样在虚空画符,片时便已画出六道符文,一挥符笔,符文化作六支火焰箭矢,朝谢绝渊射去。
谢绝渊视若未见,只管画符。当火焰箭矢来临之际,一粒鸡蛋大小的金丹从他天灵飞起,金光闪闪,精芒万道,映目生花,周遭有无数符文隐现,火光、水波、金剑、电掣,异象纷呈,堪称奇观。
石坚和北茅山的何老怪斗过法,见过他的金丹,也知道金丹派的金丹品相,谢绝渊的金丹与以往所见所知截然不同,他的金丹像是用一道道符文包裹凝聚起来,硬要形容,可以说是用无数张类似于法箓的符糅合成的,金丹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符文。
崂山派虽为全真派系,但却较早地引入符录派的东西,将金丹法与符箓修行融合,炼出独一无二的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