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子京再次相让后,王子腾再次举杯道:“贤侄文采风流,敏锐持重,已有大鹏欲展之姿,我在此预祝贤侄以后仕途通达,封侯拜相。”说着王子腾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多谢伯父吉言。”李桂再次说了句,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而后王子京也再次重复了王子腾的话,李桂再饮三杯。
随后在侍女倒酒之际,王子腾叹道:“不意贤侄如此大才,我之子侄若能有贤侄万一……唉!”
“伯父过奖了。”
“贤侄,你我已非外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老夫就直言了,在此势下,贤侄认为谁可为继大宝者?”说着,王子腾暗暗瞧向了李桂。
李桂来时就隐约猜到了王子腾会询问他这个问题,这也不是急躁不急躁的问题,而是因为人处在某个位置就如逆水行舟,也就是说这个问题会变成生存问题。
但李桂知道,只要泰宁帝还在,不论是哪位王爷都不会接纳他,李桂估计王子腾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人都想知道未来,并为此未雨绸缭。
不过考虑到距离泰宁帝殡天,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王子腾完全没必要操之过急!操之过急,为泰宁帝所察觉,反而是取祸之道!
因此想了想,李桂笑道:“不瞒伯父说,这个问题小侄也确实考虑过,只是现在还没看到端倪,不过小侄认为,以伯父身份不必太在意。”
现在距离忠仁王下台的时间却是不长,王子腾甚至估计泰宁帝现在可能还没有立储的想法,因此李桂这种从实际出发,不妄言的做法倒令王子腾觉得他老诚持重,同时李桂后面的说法却让他心里不由一动,随即问道:“贤侄这是为何?”
李桂笑道:“如今四夷未平,伯父多年征战,战功赫赫,武功显著,窃以为伯父只需留此身,待时机再报国就行了。”说到这里,李桂突然感觉小腹微微发热、发涨……
以王子腾的机智自然能听出李桂的话外之音……其实他现在真的是想再次崛起,只是崛起的方法放在了再次去抱大腿上!而李桂的方法则是待时,也暗暗的告诉他不要想着去抱大腿。
这也就是告诉他只怕以他的身份抱不上大腿!王子腾想了想觉得事情只怕也是如此,还不如待时来的妥当,心中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李桂的老诚持重,不由叹道:“贤侄所言极是,是老夫急躁了,老夫军旅多年,心静竟不如你,咱们干一杯。”
说着王子腾举起了身前杯,一饮而尽。
“伯父谬赞了,小侄并非心境高,只是不在其境,可以冷静旁观尔。”李桂笑道,同时举起了酒杯。
“哈哈,贤侄直爽,贤侄可知西南之事?”随后王子腾笑道。
西南之事即改土归流之事,也一直是国之大事,与诸生闲谈间,早于耳熟能详,因此李桂也不好说不知道,因此随口道:“略知一二。”
“贤侄以为西南之事该如何平复?”
……
说完了正事,王子腾与李桂随意交谈着,对于一些事情的观点,李桂自然来自于后世,虽然可能不是很新鲜,但因为经过后世的分析,却很条理、全面。
也因此越是与李桂交谈,王子腾倒是越变的欣赏。
……
而在李桂与王子腾随意而谈的时候,王熙凤一身淡红的百褶裙,头上只有一根金钗横插在乌黑的发髻上,坐在梳妆抬前。
与以前钏钗、步摇满头的样子相比,王熙凤变的简约,简约往往意味着宁静,但是此时王熙凤的心情却并不平静……
毋庸置疑,对于王子腾把她送给李桂做妾这件事,在她内心深处她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