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长随
而这样做即使赖大赢了,但银子少了,根基动摇。再加上这样告状,即使他赢了,或多或少都会在礼王与太子等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又少了银子打点,赖家的哀败也成了必然。
当然李桂虽然不在乎那银子上的输赢,但也不想输,为了让赖大身败名裂他还是准备了杀招!
“这赖大非比寻常,应全力以赴!”
想着中午李桂说话时的神态,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又坚如磐石,詹光心里叹息了一声,叹息赖大碰上了石头,当然推测着事情的发展,他的心里又有着隐隐的兴奋。
一提青丝袍前摆,跨进了书办房厚厚的木门槛。
“这位大人请了。”
随后詹光面带自然的微笑,对着书案后坐着的、穿着浆白旧衫的、面容有些槁枯的中年书办深深行了一礼,神态让人如沐春风。
书办一般都是落魄的、或者自知科考无望的中老年贫寒读书人,平时他们虽然受着黎民百姓的尊敬,并从老百姓手里弄俩小钱,但像詹光这样衣着光鲜而又温吞有礼的,他们却很少见到,看着詹光的青丝袍,那老年书办慌忙起身回礼道:“先生请了先生请坐。”
说着那书办搬了一张椅子,送到了詹光的跟前,神态恭谨又带着些谄媚。
“老夫曾经也是如此……”
看着那老年书办的穷酸样,詹光心里感慨了下,随即一撩青丝袍,坐下后,拱手笑道:“在下詹光,乃李桂李举人门下,近来乃有事相求。”
还是那就话,不论是李桂的诗名,还是贾政对李桂的做法,以及李桂的中举,这些因素搅和着,都已经让李桂的大名广为人知。
而他也知道来他这里,所谓的有事相求,不过是告状而已。李桂堂堂一个举人,居然会有告状的一天,而且还通过他这个途径。
不应该到刘府伊那里做客,顺便把事情说一说吗!都是功名在身的儒家子弟!
“先生请讲。”那老年书办愕然了一下,随即带着些惊讶,带这些惶恐说道。
“我家老爷要状告荣国府管家赖大。”
“啊!”
李桂成为荣国府的女婿不能说海内皆知,但在上层以及士林里几乎都知道的,当然在京师一代是众人皆知的!
这荣国府的女婿状告荣国府的管家!而那书办此时又不知内情,骤闻这个大瓜,很是吃了一惊,露出了发黄的牙齿。
“还望大人书写。”詹光说着递上了五两纹银。
之所以让书办来写,是因为李桂不知道顺天府伊刘正德的实际立场,很怕他把这事捂着,这样就达不到广而告之的效果。
实际上李桂当然会考虑到赖大背后的势力,也因此不仅对赖大使劲全力,而且计划做的很细!
那书办一月的薪资也不过五六两银子,要不然也不会落魄了!因此詹光的这五两银子对他来讲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巨饼!
他也不惊讶了,也不考虑为什么了,青袖一拂,案上的银子就不见了,随后他就声音颤颤的说道:“先生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