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沃琳把一堆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曾老太太一脸问号:“沃医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剪纸,刻窗花。”沃琳去菜市场之前的兴奋早已不见踪影,只是强打精神问曾老太太,“阿姨,您会剪纸吗?”
“你会刻窗花?”曾老太太惊奇,现在的年轻人谁还玩这个。
“不大会,小时候跟着哥哥学过。”沃琳把工具摊在了茶几上。
她自小多病,尤其是小时候,大多时间都静静地呆着,好动的哥哥为了陪她,选了个刻窗花的活儿,强行让他自己静下来,沃琳就是那时候跟着哥哥学的刻窗花。
不过因为当时没什么力气,也就没学成个样子,今天为了消磨时间,她突然来了兴致。
“我也不会,我会剪纸,不过那已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不知现在还能不能想得起来。”曾老太太挑选彩纸。
于是,这一老一小跟彩纸干上了,老的皱眉想,这纸是怎么个叠法来着,小的对着彩纸干瞪眼,这刀是怎么个下法来着。
站在病房门口的李宗荣,看着这一场景哭笑不得,老半天不见人动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木偶电影呢。
李宗荣朝走过来的护士长做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去了医生办公室。
“怎么样?”李宗荣问。
护士长没明白:“李院长,您是问曾阿姨,还是沃琳?”
曾老太太脾气古怪,住院以来,什么都不肯做,连日常量体温和测血压都不配合,还轻易不准人进她的病房,如果不是要做放疗的话,曾老太太怕是连病房门都不肯出。
看到沃琳自由进出曾老太太的病房,所有人都觉得新奇。
沃琳买东西回来后,护士长把情况汇报给了李宗荣,李宗荣刚好就在楼上大查房,听说沃琳还带了彩纸和工具,他好奇,便来看看。
李宗荣道:“说说患者的情况吧。”
护士长苦笑:“我觉得,您还是问沃琳吧。”
不是她们不尽责,实在是曾老太太排斥所有人,她们根本近不了曾老太太的身。
李宗荣点头:“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