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明心深深地看了王晅源几眼,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了解,但将明心从未想过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将明心心绪有些乱,同时心中也有些紧张:“如果有空,多来将府玩。”
“好。”王晅源转身离去。
走出屋门时,天色已黑。王晅源刚出院落,就见一人挡在他的面前。王晅源微微一愣:“明日,你怎么在这?”
将明日手持羽扇,在王晅源的胸口轻敲一拳:“你在我妹妹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王晅源连忙摆手:“哪能,我怎么敢。”
“不敢?那就是你有想干坏事的想法喽?”将明日轻笑。
“你伶牙利嘴,我说不过你。”王晅源轻哼一声。
王晅源与将明日间的关系不错,二人经常互相拆台,嬉笑打骂,但王晅源从未赢过。
将明日收起笑容,难得的认真道:“我爹要见你。”
“什么?”王晅源吓了一跳。将天明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王晅源也颇为惧怕将天明。但将天明是长辈,他的邀请,王晅源不敢不去!
将明日带王晅源来到大厅后,就默默地离去了。
客厅中,将天明正襟危坐,手中持书,见王晅源到来,轻轻点了点头。他心中颇为得意:“哼,臭小子,想娶我闺女,哪有这么简单。”
将天明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借助了五位长老之手,狠狠地戏弄了王晅源一番。但,为了鹿死草,将天明终究还是不得不服软。
“将伯父。”王晅源行礼后,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将天明等了半天,见王晅源没有动作,眉头微皱:“你见过明心了?”
“见过了。”王晅源恭敬道。
将天明见王晅源又是半天不说话,继续道:“你来将府,所为何事?”
王晅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道:“你不是知道嘛,为何还这么问?”王晅源无奈,恭敬道:“伯父,我来此相亲的。”
“嗯。”将天明一边翻书,一边用余光扫视王晅源,又是半盏茶的功夫,大厅内一片寂静,唯有将天明的翻书声。
将天明心中怒气陡生,直接怒斥道:“你既然是来相亲的,明心你也见了,那彩礼呢?”
王晅源被将天明这一吼吓了一跳,心中委屈:“你要彩礼直接说就好了,拐弯抹角,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王晅源乖乖地将原诗梦给他的那枚戒指递给将天明,然后委屈道:“我被五位长老给轰出来了,你还要彩礼,太不厚道了。”
“啪!”将天明的手狠狠地拍在茶几上,“你的意思是,不给彩礼就想娶明心?”
王晅源没转过弯来,“伯父,您这话是何意?”
将天明扫视储物戒,见到储物戒内那截枯枝后,暗暗松了口气。他看到这枯枝的刹那,感觉体内血液似乎在沸腾,他心中确信,只是鹿死草!将天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冷哼道:“你可以走了。”
王晅源摸着脑袋,默默地离去,他心中仍有一丝憋屈。
王晅源离去后不久,将明月、故思远和将明日三人来到大厅中。
故思远行礼道:“岳丈,您可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将天明一想起呆呆傻傻的王晅源,心中不由瘪了一口闷气,哀叹了一声,道:“亲事都已定下,我还有得选吗?”
将明日问道:“爹,下一步有何打算?”
将天明皱着眉头道:“明心嫁给飞虎府,成为质子。看来,我不得不绑在皇帝一系的战车上了。”将天明明显不想放弃将明心。
接下来的路只有三条:要么将族转向与将天明一起支持皇族,要么将府与家族彻底决裂,要么就是放弃将明心!可这些年来,家族给了将府大量资金,如果真的做绝,只怕家族不会在帮将府一丝一毫。
不过,已下了决定,也容不得将天明迟疑。将天明看向故思远道:“你觉得皇帝一系,胜率有多大?”
故思远神情严肃,郑重道:“皇帝一系,必须胜!”故思远无法泄露天机,说话只能说部分。
将天明心中一颤,他从未见过故思远如此表情,这似乎说明,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皇帝一系,必须胜,好一个必须胜!”将天明感慨,他对故思远的决定,没有怀疑。话虽如此,他的心中却多了一丝阴霾:“这句话可是意味深长,如果皇帝一系败了又如何?”
将天明抬头看天,天空乌云密布,遮蔽星月,风雨欲来。
王晅源走出将府,神情恍惚不定。他丝毫没意识到,他已经是偌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一枚毫不起眼,却能决定胜负的棋子。
这局棋太大,可能延续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