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晅源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他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燥热,迷茫地睁开双眼。他这才发现全身满是汗水。
“早已入秋,天气不应如此炎热。”王晅源掀开被褥,准备下床。忽然被一个覆盖着白发的脑袋吓了一跳。
王晅源吓得退到床的一角,他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那是一名白发老者。
这老者须发皆白,额头上的褶子皱巴巴,如同千层饼。他身体干瘦,仅穿一件麻布粗衣。这老者,正是那日紧紧追随飞虎将军王猛的那人。
“呵呵,吓到你了?”老者温和地笑道。
王晅源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问道:“老头,你是谁?”飞虎将军归来的那一日,王晅源心中焦急,并没有看到在场的这位老者,自然不认得。
王晅源感觉这老者身上散发出股股热浪,他终于明白自己满身汗水是怎么来的了。王晅源忍不住后退,可是他后面就是墙,退无可退。
“啪!”老者狠狠地在王晅源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嘴角一咧道:“臭小子,没大没小,喊我老祖。我是你父亲的太爷爷。”
王晅源一脸懵,过了好一会才下床,行礼道:“老祖。”王晅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因为他从未听父亲说过其长辈和亲戚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这么多人来认亲戚?”王晅源噘着嘴喃喃自语。王晅不自觉的后退数步,想离老者远一些。
老者发现了王晅源退后的举动,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好意思地道:“在禁区呆的太久了,身体难免沾染了一些火气。”说着,老者往前踏了一步,抓王晅源的手腕,灵气运转,探查王晅源的身体。
王晅源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游走,十分舒畅。
老者微微叹息:“果然如小孟子信中所言。罢了,你勉强也算是我的后辈,见面礼自是少不了。”
老者手一挥,一柄巴掌大小的通体火红的小剑漂浮在空中,小剑迅速游走,在王晅源的手指处割开一道小口。
飞剑速度很快,王晅源眼睛一花,便看到自己的手指在流血,大呼小叫道:“老祖,你在做什么?我可没做错事情。”
“啪。”老者打了个响指,飞剑化作一根红色的头绳,缠绕在王晅源的发丝上。老者冷哼道:“没见识的小子!这灵剑经过天火、天雷锤炼,威力极大。现在,此灵剑吞噬了你的鲜血,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
“真的?”王晅源兴奋地摸了摸头发上的头绳,好奇道,“这剑变成了头绳,那我怎么用它?”
“你现在驾驭不了它。这剑有灵性,在关键时刻可保你性命。”老者道,“我刚才见你睡觉时,唉声叹气地说梦话,你在愁什么?”
王晅源感觉面前的老者很强,他正好缺一个大靠山,灵机一动道:“我在愁我的未婚妻。”
“哦?”老者略有兴致地看着王晅源道,“说来听听。”
王晅源故作唉声叹气状,道:“我的未婚妻公孙思晴,样貌、资质,还是家庭,都比我好。我一没靠山,二没钱,我没脸去提亲。”
老者眉头微皱道:“这算什么难事,我带你去。”老者一边说,一边消失在屋内。
王晅源瞪大眼睛,狠狠地捏了脸一把,这不是梦!
屋外,原诗梦偷偷地松了口气。她在白天时,就见到了这个老者。这老者主动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这让原诗梦有些意外,同时也更加忧心。
原诗梦在屋外偷听到这老者与王晅源的谈话,放下心来:“看来是我多虑了,猛哥应该提前和家族内打过招呼了。”
经过这老者的一番折腾,王晅源睡意全无。他全身燥热,来到屋外,坐在台阶上乘凉。此时,天色渐明,东方的天空出现一抹朝霞。
坐在台阶上,王晅源呆呆发愣。他忽然想起中长星河给他的那个留音石。
王晅源好奇之下取出这块石头:“这里面会有什么秘密,为何中长星河说得那么郑重?”王晅源取出一块下品灵石,激活留音石,留音石内的声音慢慢地回放:
“呦,这不是寸辉族和东方族的天之骄子吗,你们怎么在这?”
“我来看一下进度,莫要耽误了正事。”
“我办事,你们放心。东西基本制作完成,剩下的,就是怎么将这些东西放到飞虎军归来的必经之路上。”
“按时间算来,飞虎军不出三个月就要归城了,现在差不多可以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