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他玩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哭着求着关游戏。
……
童大力下载完游戏,点击进入。
一阵喜庆的唢呐声猛然响起,原本雄壮威武的童大力瞬间打了个哆嗦。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童大力咽了下口水,辩解道:“我没有被吓到啊,只是这个声音出来太吓人了,所以我才会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界面上是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蒙面女子持礼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身穿白服,头戴喜布,惨白的绒花在红色的盖头上摇摇欲坠,整个场景泛着灰白色的冷色调,脚下踩着鲜花红毯,背后乃是红布大帘。
明明看起来是喜庆至极的颜色,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压迫感。
童大力‘呵呵’一笑。
“有点意思啊,哈哈哈!”
说着,童大力粗壮的手指一点,便正式进入了游戏。
【序章:拜堂】
低沉的嘶吼声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农村的红砖小瓦房,墙体略显斑驳,正中央那年代感十足的木门上贴着一对通红大字。
【珠联】
【璧合】
木门左右两边是一副对联。
上联写道【良辰良景良偶】
下联写道【佳男佳女佳缘】
横批【金玉良缘】
又是喜庆十足的氛围,同样荒凉阴暗的冷色调,更显得眼前的场景阴森诡异。
“艹!有没有必要这么搞啊!”童大力忍不住低声骂道。
但随即,童大力又恢复到往常的威猛的样子,满不在乎的点击屏幕走了进去。
通过主角的自言自语,童大力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主角名叫宁子服,最开始是与新娘子指腹为婚,但在见了一面之后一见钟情,经过五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今天便是他来迎亲的日子,而来到这里之后,村子里空无一人……
童大力点击屏幕,迈入大门。
咯吱
木门摩擦的声音传来,大门缓缓打开。
童大力‘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正屋那老旧感十足的屋门正对大门,走近一看,斑驳的木门上被一捆绳子打上了死结。
童大力尝试性的推了一下,发现死结打的异常牢固,根本无法推动。
“看起来需要找一个能剪开绳子的东西。”宁子服自言自语道。
童大力刚准备在小院里四处寻找一番,就看见右上角有个‘提示’一闪一闪,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点击一看,来自系统的贴心提示。
【剪子很可能在小院的另一边的竹篮里。】
童大力嘴角一阵抽搐,这玩意……
虽然是好心,但是有点破坏游戏氛围了。
经过系统提示的一捣乱,童大力也是重振男人雄风,走到另一侧的小院中。
小院中还有一栋矮小的木制房屋,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仅靠着左右两边的土墙支撑起来,看起来应该是仓库之类的杂间。
院子中间有一口古井,古井乃是上世纪的产物,起阻拦作用的砌墙仅有成年小腿高,古井旁边有一个竹篮。
童大力走过去,一把拿起竹篮中的剪刀,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会有什么高能预警,比如从破旧小屋中传来诡异的声音,或者从井中的倒影看见诡异的女子。
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就是很正常的农家小院。
在童大力拿到剪刀的一瞬间,系统的提示就又冒了出啦。
【剪刀钳:用于剪开屋子房门上的麻绳。】
因为是系统主动提示,所以两次都直接跳过了广告。
童大力瞬间感觉毫无恐怖感:“就这啊!就这啊!就这啊!”
“还不如看个鬼片吓人呢!”
童大力一边摇着头一遍哼着小调走到房门前,拿起剪刀将麻绳剪断。
咯吱
还没用力,房门便自动向内打开。
透过天黑前的最后一丝光明,董大力朝里面看了看。
一个身穿中式红袍,身材曼妙,看不清长相的妙龄女子正执手站立,周围一片漆黑。
【宁子服:莫琪,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好像在梦里一样……】
童大力心里有些发怵,大声嚷嚷道:“这小娘子还挺好看嘞!”
但童大力话音未落,屏幕便是一黑,再度亮起的时候。
身穿红袍,头戴白花的莫琪已经距离董大力极近,似乎一伸手就能碰触到的距离。
“艹!”童大力被吓了一个激灵。
午时11:30。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有请新人行大礼!”
“一拜天地!”
镜头一转,两位老人坐在首座,模模糊糊看不清样子,只能透过左右两边的的红灯笼和桌上喜烛的火光,隐约辨认出个人样。
但两位老人只是端坐着,全无女儿结婚时的喜庆,仿佛纸人一般,又好似早已死去多日的冰冷尸体。
司仪带着一顶瓜皮帽,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面庞朝下,同样的看不清脸上的模样。
“有点诡异!”童大力左右环视一眼,诉说到。
“不出意外的话,当我低下头又抬起头来的时候,就会发生什么变化!”童大力信誓旦旦的说道。
随即眼前一黑,暗红色的地毯仿佛被鲜血染红,又放置了一段时间。
再次抬起头来,出乎童大力预料的是,两位老人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司仪那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二拜高堂!”
童大力再度低头,跪拜。
但是当他抬起头来的瞬间,整个房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两张遗照放置在高堂座上,上面布满着尘土,只能透过发型辨认出这是一男一女……
原本在在桌子上的一对大红喜烛也变成了一根惨白的丧烛,左右两边六盏灰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
堂屋中间背后的大红‘囍’字,也变成了冷白色。
而司仪也抬起头来,在惨白的烛光下冷眼看着这边,手里握着一柄折扇,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随即,不同于之前那尖锐的声音从司仪嘴中传来,好似一台收音机在破旧的瓦缸里传来的低闷,又好像嘴巴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能挣扎着用鼻音发声。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