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春咧了咧嘴。
……
“苏员外,我心如明月,奈何你不信我;我觉得你还是误会我了,我是一个医生,医者,父母心也,不说别的,只说大小姐浑身生满疥疮,我见了,心中已是万分难过。
唉!
苏员外……不说别的,只说我这方案,别的医生可有提过?”
“咳!”
苏友铭见林幼春问得急,不得不答:“没有,从未有医生像你如此荒唐。”
“呵呵。”
林幼春苦笑道:“那是因为,从未有一个人像我这样明白。苏员外,你或许认为我无耻,可是,你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么?想她大好年华,痛失母亲不说,又得了这样的怪病,我看了,心里都替她难受,我都恨不得替她受苦。
苏员外……
我说了,就算是医不好,我也愿意娶她为妻,今生今世,遍寻药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我一定要治好她。”
林幼春为了给苏锦书治病。
连自己的身子也豁出去了。
娶她。
行不行。
都娶她。
砸,也要让她砸在自己手里,不坑别人。
苏友铭见林幼春说得诚恳,决心又大,倒颇感动。
是呀!
林幼春与自己非亲非故,上赶着来替女儿治病,又图什么呢?
苏友铭仔细打量着林幼春。
这小伙……
单眼皮下一对眸子炯炯有神,面貌不俗,一身正气,一看,就不是腌臜之徒。
苏友铭沉吟着。
本身。
这些年因为女儿的病已将他折腾的够呛,再加上前番刚被张家退婚,这让他对女儿也有些怨怅,如今,见林幼春目光殷殷,心里,倒也消了气了。
他心疼女儿。
也有些怪女儿不争气。
苏友铭一开始生气,主要是他对林幼春的治疗方案没有预料,一时难以接受。
苏友铭点点头,道:“你说……无论医好与否,你都愿意娶我女为妻?”
“是。”
“不反悔?”
“决不反悔。”
“那……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好!”
笔墨取来,苏友铭与林幼春,立了一纸文书,无论今日诊治结果如何,林幼春都娶苏锦书为妻。
签字。
画押。
捺手印。
林幼春头脑一热,豁出去了——遇锦而取嘛,爱咋咋。
……
林幼春将自己那份文书收入怀中,然后,吩咐苏员外将他带来的药熬成汤,并于苏锦书房中放上沐浴用的大木桶备用。
林幼春在苏友铭的带领下,二进苏锦书的绣房。
进门后。
林幼春打算将背上听雨剑取下,搁在桌上。
孰料。
他刚走进苏锦书的房门。
苏友铭一声“女儿”还含在舌尖上打滚。
小凳子在喊老爷。
苏锦书身形才起一半。
冯媚娘前脚才进门,后脚还在门外……
绣房中。
突然闪出一道耀眼夺目的红光,那红光去如奔雷,如同一道璀璨的闪电自林幼春的背后腾起,瞬间直击房梁。
“嘶……”
“吱吱……”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