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说:
“我是来向你汇报玛维·影之歌的情况的,什么雷德做了蠢事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关心。”
“啊,我就知道,你最值得信任了。”
布莱克哈哈一笑,邀请船医坐在自己面前,他问到:
“那么,玛维的情况怎么回事?她是真的受了伤?还是故意伪装,意图在我的船上做什么坏事?”
“典狱长女士真的受了伤,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娜塔莉用手指顶着下巴,很肯定的回答到:
“我甚至不需要用圣光法术去检测她的身体,就能确定她确实处于极端的虚弱状态,但如此长时间的昏迷确实罕见。
我在昨晚检查过影歌女士的身体情况,她的躯体在复苏,这是好事。
但我无法确认她的精神情况。
因为她的灵魂和心智都被月神的力量保护着,圣光虽然也同属秩序力量,但到底来自于不同的源头。
我无法真正检查她的灵魂,但考虑到玛维·影歌女士毕竟是和船长你奇迹般的从尼奥罗萨逃离出来,因而残留一些精神方面的病症其实很正常。
再强大的凡人直面了上古之神后,都不可能毫发无伤。”
说到这里,船医看了一眼布莱克,说:
“所以,我觉得船长你对于玛维的警惕有些过于敏感了。”
“你不懂那个女人的狡猾!”
布莱克固执的摇头说:
“玛维·影之歌绝对不像你们看上去那么纯粹,那个女人切开来就是黑的,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对我嗯,我的意思是,我是个先知。
我能看到玛维的前生今世,她纯洁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难以捉摸的心。”
“这个说法倒也无法反驳。”
娜塔莉点了点头,她沉默了几秒,说:
“但如果船长你想确认玛维女士是否是伪装昏迷,其实也有很简单的办法我曾听你说过,她是一名月之祭祀,对吧?”
布莱克点了点头,听到娜塔莉压低声音对他说:
“在大海上无聊时,我也会一些其他派系的牧师教典来解闷,我读过月神教典,其中对于月之祭祀的教条描写的非常详细。
月之祭祀们为了维持信仰的纯粹,也必须保持身体的纯洁,除非她们与男人们的爱情能得到艾露恩的祝福。
否则任何一名合格的月之祭祀,都必须和男人们保持距离。
这是她们的职业操守。
你懂我的意思吗?船长。”
“嘶”
布莱克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用一种惊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船医,说:
“这也太恶毒了吧?我现在怀疑娜塔莉你切开也是黑的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
看到船长夸张的样子,船医顿时无语的摇了摇头,她说:
“我不是在建议你玷污她或者侵犯她,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我只是说,月之祭祀的这些教条是刻入灵魂的,是可以被用来检测她情况的。
只需要触摸就可以了。
如果她真的在伪装昏迷,那么你的行为必然会触犯到她的禁忌,有艾露恩的意志在上,哪怕她要强行伪装,其产生的不适也会被你觉察到。
但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娜塔莉站起身,抄着自己的法杖,盯着船长若有所思的狗头。
她警告道:
“你如果敢趁人之危,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我就呼唤圣光惩罚你。船长,对女性很尊重是你仅剩不多的优点,请继续保持这种绅士风格。”
“你把我说的如十恶不赦一样。”
布莱克翻了个白眼,说:
“我是那种‘捡尸体’的混球吗?走走走,你跟我一起去,顺便给我做个见证,免得又有什么见鬼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
我的名声快被这群无能的废物手下败光了。”
他和船医走出船长室,向玛维所在的房间前进,在走入一条过道时,娜塔莉拉了拉兜帽突然小声说:
“虽然我并不关心黑石山的事务,但我对雷德的遭遇也有所耳闻。从一个暗影牧师的角度出发,我要提出一种假设。
有没有可能,那些与人类前锋发生冲突的兽人,是被蛊惑了呢?
船长,别忘了,黑石山里居住的可不止有雷德一伙兽人,他们还在和黑龙王子合作呢,如果正统部落和暴风王国发生冲突的话,符合谁的利益?”
“雷德的人缘果然很好啊。”
布莱克撇嘴说:
“看来他平日里很注意维持同事关系嘛,说,他给了你多少?”
“也不多。”
娜塔莉没有隐瞒,挥了挥手里的法杖,说:
“就这个,外加一点点魔法材料,样本什么的。”
“亿点点,我懂了。”
布莱克打了个响指,并未追究这件事。
关于雷德“早就知道自己的犯错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提请打点好了犯错时的‘说情团’”这种“自知之明”,臭海盗也是早有耳闻的。
没想到,这家伙的准备居然真用上了。
尽管在布莱克看来这完全没必要,他如此英明神武的海盗大人,难道还能被那么点小小的计谋欺骗了不成?
不过雷德这种笨办法,其实也体现了兽人大酋长一直在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他要保证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最少能平安回到不死海盗的团体里。
看来麦姆对雷德的评价还是有失偏颇,雷德并非不开窍,实际上,他也在进步。
带着这种想法,布莱克推开了玛维舱室的门。
他看了一眼娜塔莉,船医对他做了个鼓励的手势,然后握着法杖微微后退了几步,给自己身上施加了好几个圣光护盾。
她对布莱克很有信心,但这不妨碍她提前做好自保准备。
万一玛维真的是伪装昏迷,她要是被海盗的毛手毛脚激怒了,自己也不至于一瞬间被恐怖的月夜战神重伤。
在娜塔莉带着一丝好奇八卦的注视中,布莱克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昏迷的玛维床边,坐在那里。
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拉开玛维身上盖着的被单,朝着典狱长女士伸出了手
十几秒之后,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在舱室门口响起,惊醒了“摸鱼”的海盗。
后者回过头,就看到堕落守望者塞拉·月卫面无表情的撸起袖子走了进来,还顺手拿起了放在门口桌上的银色餐叉,如握着匕首一样握住了它。
“塞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狡辩”
“啊!”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