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琳当然看出来石涧仁的表情了,可能更了解他的性情,连忙解释:“确实是缘分,雪娇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妞妞,她父亲我都要叫一声齐大哥,结果都在江州还跟你是邻居,今天早上杨嫂子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都不太敢相信,雪娇怎么会跑到江州那么一个地方去当医生上班了,但这里我也要帮阿仁说一句话,品行是我最看重阿仁的地方,正是因为娱乐圈这是个多么声色犬马的地方,我敢说阿仁就是干干净净,现在身为我这个小公司的副总裁,一年几百万的收入,二话不说先拿一半做慈善,然后自己住个两居室的小地方,江州雪娇住那个地方不也是小公寓,我看年轻人就是有共同语言,让他们自己接触嘛。”
杨嫂子脸色才好点了,但还是有点狐疑:“这年头还有不沾腥的猫?不过看起来也还算是堂堂正正的模样,我说你要对……”
石涧仁昨天在机场已经听那位齐卫国说过这句台词了:“不好意思,我解释一下,我跟齐医生没有任何私人往来,也没有任何其他关系,住在同一栋楼是个偶然,昨天一同在飞机上也是偶然,我连名字都是昨天在机场听见的,我想她应该也对我是完全陌生的态度,你们肯定误会了,我想现在不需要拿这种事情来耽误工作了,任姐你觉得呢?”
万万没想到的居然是那位齐雪娇的母亲,笑着就站起来了:“你还别说,这下我真的确认卫国说得有道理,齐齐跟这年轻人的确是有点缘分,就这样了,思想工作我们分头做,我专门把齐齐叫回来就是说那八卦杂志的事儿,本来说问问谁处理下这个事情的,没想到还是个好事,没准儿真的把我这块心病给去了,你们谈,晚上一起吃个饭。”说完都没跟石涧仁打招呼,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这是什么做派?
任佳琳终于随便点了:“齐雪娇,父亲是将军,刚去世的祖父是开国元勋,我家老爷子见了都得敬礼,你看人眼光也太毒了点吧!”一边说一边翘起二郎腿:“好事儿,无论对你对我肯定都是好事儿,虽然我不至于要抱齐家的腿,但大家能连成一片是皆大欢喜的事情,那姑娘我看也不埋汰你吧?”
啊,将军!开国元勋!这些称号仿佛就是师父提到过的那些纵横沙场,挥斥方遒的人物了,说不激动,不想去看看,那石涧仁是在说假话,可现在有点匪夷所思:“我跟您说说这事儿,先是您找那接骨的老中医,估计是她老师,有点不忿把退休的老人家惊动了,我拆石膏的时候,狠狠的收拾了我两把,疼得我要命,这姑娘很能打的,打了我不止一回,所以才会在电梯里遇见星澜,忍不住告诉她我什么这呀那的错误印象,后面就这样了,且不说我根本没娶妻生子谈恋爱的想法,她这样的我绝对敬而远之,特别是刚才表现出来这个做派,我说这位女医生也还算漂亮有能力,现在更有家世,怎么可能跟甩卖大白菜似的随便拣着谁就塞?这不科学不是?”
任佳琳哈哈哈的笑起来,看来的确那位女医生和她都是军人大院里面出来的风格,豪爽派的:“她妈就这样,眼里只有……嗯,做父母的总想儿女婚姻美满,她为什么急于把女儿嫁出去,我估摸着那姑娘也差不多应该二十六七了,这个年纪当妈的肯定着急,但更重要的是,你得明白,王驊未来找谁做老婆,我也会操碎了心,因为他结婚不光是成家生子,还有整个企业,财产,齐家考虑更多的是家族,甚至政治,所以真到了她这份上,比普通女孩子复杂困难多了!”
这个解释,石涧仁倒是觉得恍然大悟:“也对,古时候那些金枝玉叶都那么复杂呢,好了,也就是跟您聊聊,这事儿您帮我推了行么,如果不当这驸马爷就要人头落地,那我也不干这莫名其妙的事儿,况且现在这个社会还不至于吧。”
任佳琳的笑神经彻底打开了:“我也还是那句话,我不至于非要去抱齐家的大腿,但是这事儿解铃不是还要系铃人么?你如果的确不愿意,那就跟那姑娘好好的把事情掰碎了说清楚,只要她都不对你上心,她妈还折腾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联姻,她好歹总要找个女儿喜欢的人吧?对不对?我去拒绝?你觉得没面子的是谁,就算没人头落地,处处给你制造点小问题,生活工作也蛮麻烦的不是,他们齐家这姑娘一辈儿的兄长算起来应该都有十来个,我记得很护着这个最小的妹妹!然后那姑娘的侄儿侄女都有比她还大的!”
石涧仁眨巴了一会儿眼睛,不得不承认任姐说的这个的确有道理,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不过低头开始思忖的小布衣没看见任姐出门时候悄悄得意的表情:“好嘞,确认了地方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