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田松短暂晕厥,医疗团队对他进行现场检查,很难确定具体病症,建议送往三甲医院做全身检查,急救医生询问周围东京方面代表,大家似乎有难言之隐纷纷沉默。
救护车开到门口,两名急救医生抬着担架入场。
刚抱起津田松,被他挣扎,他踉跄起身,忍着痛苦四下张望,在门口发现一脸幸灾乐祸的大和田。
大和田胸口挂着胸牌,靠着先锋的人脉在代表团混个助理。
津田松抓住大和田的西服,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也得病了?”
“啧啧啧,津田社长也得病了,不要拉拉扯扯嘛。”
大和田淡然将他的老同学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用戏谑的腔调,“津田社长,你愿意听一个将死之人的话了?”
“快告诉我为什么?”
“你亵渎了神明。”
津田松很茫然:“我照做了啊。”
“都说了必须是甘笛社长,只有他才能唤起神明的救赎。你必须、马上、让甘笛社长原谅你的粗鲁。”
“那么我能活吗?”
“只要你听话就能和松本社长一样,老而不死。”大和田完全占据上风,后者醒悟马上冲着文广泽怒吼:“这场谈判必须看到甘笛社长。”
文广泽完全搞不懂情况,医护人员呆呆站在原地,他不愿让更多人知晓现场的混乱,挥挥手让急救队先离开。
完全不符合外事礼仪。
他压抑住怒气,看向团长佐藤一树,“请问佐藤团长,到底津田社长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有病不去医院?”
佐藤一树理解津田松的疯狂,富人病无药可医。除了部分人能保持冷静,大多数人撒币、流连于风月场所、陪家人后自杀比比皆是。
津田松揪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虽然看上去像个神话。
维护本方的核心利益,也包括他想看看所谓的秘方。
“请联系甘笛社长,之前已经通知过贵方。我们可以等待,如果贵方没办法邀请,我们可以去滨海去谈。”
文广泽内心一凛,他一头雾水,不清楚东瀛方面为什么像一条舔狗死死咬住甘笛不放,已经三番两次要求,现在是他在气头上,大概是知道津田驹的搞事和自己有关,对张鹏远狮子大张口。
东瀛方面代表整齐离席,佐藤一树团长若有所思和大和田窃窃私语,文广泽带着翻译上前沟通解释,对方视之为空气,代表团陆续回到酒店。
秦师立挂着笑意,他冷眼旁观,文广泽似乎外强中干,配额谈判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要不要从甘笛身上下注呢。
“5个小时。”津田松颤抖伸出巴掌。
昨天开会时,文广泽告诉参会人员除了原则问题,尽量满足外宾的生活所需,现在开会节外生枝,参会人员都在等他的决定。
他不敢赌佐藤一树是惺惺作态,还是确实想舍弃津门,和滨海达成协议,代表团无故离开,他将成为津门罪人。
津田松病症爆发严重走路勉强,东瀛方面很嫌弃,竟然没有代表帮忙搀扶。
每件事都超出他的常识。
都是甘笛断绝父子关系,富二代没得当,杜联率先和极地恢复协议供应,果然是父爱如山,甘道梁先生估计在背后使劲儿了。
文广泽只有这一种推论。
他现在不奢求全部吃下配额,滨海拿走部分也是勉强答应,东瀛方面的背后肯定有米方背景。
津田驹的产业部长将具体条件和文广泽充分交换,果然津田社长想要对拖延喷气织机发货进行道歉。
“也需要我道歉?”文广泽觉得离谱。
“对,津田社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