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回到市中心的高层公寓，他不喜欢郊区别墅，习惯一个人生活，站在落地窗边上，举着啤酒俯瞰点点星光。</p>
公寓客厅简洁，一尘不染，但其中一间卧室却的墙壁贴满各类便签纸，白板上粗粗连线的红色箭头，照片，时间、记录事件，白板的中心是一名华裔，是他最感兴趣调查的对象，甘道梁。</p>
以甘道梁为中心纽带关系，通过3层关系才转到杜联公司，他在PFOA的笔记上重重画圈。对于化学品污染是偶然得知，作为股东，明尼苏达矿业主管酒后聊天，他派人私自找到聚四氟乙烯的毒性报告。</p>
没错，就是有钱任性，甘道梁高薪聘请，用钱铺路，他最终了解到特氟龙的危害性，这是他了解世界运转的一份普通报告。</p>
他选定甘笛作为突破口，也是观察甘道梁的反应，当然杜联也不是无辜的。</p>
当当当的敲门声，艾克斯回头看表，应该是他的披萨到货。</p>
打开门，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举着一份吃了一半的披萨盒，沙哑的音色：“艾克斯，你的披萨到了。”</p>
艾克斯仿佛料到对方回来，带着对方进入客厅。</p>
“马洪，我这只有bud light。”</p>
马洪，前联邦特工，做脏活被捕入狱，后被大佬捞出来，开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调查生涯，曾经帮艾克斯调查过华尔街的人物，胃口很大，口风信誉不错。</p>
马洪品尝着艾克斯的披萨，一仰脖喝光一瓶百威，“不好意思，匆忙过来，不介意我来一块吧。”</p>
艾克斯为他开启一瓶，马洪不请自来，说明杜联背后某些人所图甚大。</p>
“菲利普派你来的？”</p>
马洪耸耸肩：“谁知道，一通电话我就过来，反正报酬不错。”</p>
马洪喜欢刺激，尤其是能帮助大人物进行公关，当然脏活可以有，他自己不会接触，价码合适，谁都可以。</p>
摘下墨镜，掏出笔在披萨上写出三个方案，方案不同，支持力度不同：</p>
“第一，甘氏兄弟接手垃圾填埋场。”</p>
“第二，离开甘氏兄弟。”</p>
“第三，提供甘道梁近期行程。”</p>
马洪确认他记住，将带有笔迹的烤肉披萨塞入口中。</p>
艾克斯来到窗前，烦心时望望灯红酒绿的纽约，躁动的心会变得平和，只有冷血动物才能在华尔街活下去。</p>
菲利普的开价很有趣，除去离谱的答案，等价交易的话，选择接受填埋场是合理砝码，可惜后患无穷，EPA会逐渐追查到，或许10年，或许20年，总之是定时炸弹。</p>
点点星光的景色逐渐失去焦点，发散到呈现一片诡异的绿色光圈，光线不断组合，伤心的母亲，怀抱着可怜的孩子，他摇摇头，出色的记忆时长将曾经的片段不经意间闪回。</p>
艾克斯的内心不属于任何公司，在甘氏兄弟集团的目标没有达到，他是不会离开的。</p>
所以，正确答案是暗杀，对于CEO来说，毫无风险，甘氏兄弟仇家很多，嗯，杜联就是一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