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小北北对田秀兰准备的香烛十分感兴趣,总想抓过来玩。
“北北,这个不能动哦,这个一会是要用的。来,给你玩这个吧。”
小北北对其他的玩具不感兴趣,就对那些又粗又长从来没见过的香烛很感兴趣。
田秀兰怕他笑不懂事,把东西给弄坏了,就把怀里的东西全部放到后面去了。
小北北一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被拿走了,“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李兰娟来气的不行,“不就是几根香烛嘛,给北北玩一玩怎么了,你这个人真是的,放着活人不好好照顾着,对一个死人那么上心干嘛?”
这话,瞬间让车厢里的气氛凝固起来。
田秀兰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眶微红。
陆建军也是脸色阴沉,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公公婆婆都是文化人,不跟她一般计较,但骆倾颜不能视若无睹!
“妈,你这话说的过分了,赶紧向我公婆道歉!”
李兰娟一听,不乐意了,“我跟他们道歉?我难道说的不对吗?那北北还是个小孩子,他知道什么啊,想玩什么就让他玩好了嘛,看把孩子惹的,哭哭啼啼的,看的人多心疼啊。我这不也是为了孩子好嘛,你冲我凶什么凶,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生的。”
李兰娟自己还觉得委屈。
骆倾颜很是无语,“你为孩子好我能理解,但你刚才的话真的说的过分了。小孩子都知道做错了事情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咱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反倒不敢承认错误了?”
“你别拿你的大道理压我,我没错,我不道歉。”李兰娟执拗地说。
骆倾颜也是来气,便说,“今天结束之后,你就回江州去吧。”
“你赶我走?你又要赶我走?”李兰娟很怕骆倾颜说这样的话,也很不喜欢她说这样的话。
自己不远千里从江州跑到京都来,给他们带孩子,本就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向着自己,还总是帮着外人说话,现在更是要把自己赶走,这让李兰娟觉得,自己养的女儿就是个白眼狼。
她委屈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这么大,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骆倾颜,你真的是太让我心寒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呜呜呜……”
“妈——”
骆倾颜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骆家公司、陆氏集团,每天那么多的事情,她都没觉得这么心力交瘁过。
见母女两的关系越来越紧张,田秀兰反倒是劝慰起来,“亲家母,倾颜不是那个意思,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你别往心里去了,啊。”
“倾颜,你妈帮你带孩子,多不容易啊,这有时候难免会心情不好嘛,你以后可千万别跟她这样说话了。”
“你们看,前面就是太和庙了,今天的人真是多啊。一会咱们要走在一起,可别走丢了啊。”
李兰娟别过头看着窗外不说话,她还在生气。
骆倾颜拍了拍婆婆的手,心里面很是心疼。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结果她还要反过来安慰别人。
要是自己的妈能像婆婆这样明事理,他们这个家庭,简直不要太其乐融融了。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子不嫌母丑,她也不能真的把李兰娟怎么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