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既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诸葛瑾就转身离开了,此时他全然没有了平时的言笑不羁。
看着满眼绯色离去的方向,赵熙越陷入了沉思,诸葛家有什么人会跟这件事有关呢?诸葛家的人向来秉承着东炎人低调的性格(当然诸葛瑾完全是个例外),在政治上也从没表现出什么野心,所以屹立于东炎五百年之久,不仅长盛不衰,而且不论在哪一任皇帝在位的时期,诸葛家一直以来都是皇家的座上宾,受到东炎上下的爱戴。诸葛家的人又怎么会弄出藏宝图这样的事呢?
但是诸葛瑾没道理对自己说谎,那么为什么诸葛家的人会出现在北渊皇宫呢?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个头绪,赵熙越便不再跟钻牛角尖,到时候让人去查一下应该会有些线索,赵熙越如是想到。
此时已经是冬季,北渊本就处于长江以北,这时更是寒冷。这天,天阴沉沉的,似是要下场雨才能将太阳放出来。由于不想住客栈,赵熙越在京都买了座院子。这些天呆在家里实在是百无聊赖,便想着出去走走,也不管那阴沉的天气,批了件外衫就出去了。
走到街上才发现备用的面具没带,不过估计用不上,所以赵熙越也就没再回去取面具。这面具虽然做工不错,但跟之前只在脸上涂点药粉的效果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不过谁让他把萧翎给甩了了呢?一直是萧翎在保管着那药粉,现在好了,没了那易容药粉,每次出门就要忍受面具戴在脸上的粘腻感。
一路走走停停,赵熙越晃悠到了如今京都最富盛名的未名湖,每年春季来临之际,这里都是踏春赏景的好地方。只是现在时节不对,街上的行人大都行色匆匆,不愿在这冰冷的街道旁多停留一会儿。湖面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偶尔有孩子会来到湖面上玩耍,但是很快就会被家里的长辈训斥一顿,然后恋恋不舍的回家去。
一时间未名湖周围的人影消失殆尽,仿佛这世界只剩下自己,结着冰的湖面,被银霜包裹着的湖边的柳枝,寂静的亭台楼榭,着实是副美妙的冬景,遗憾的是没有雪。
赵熙越闭上双眼感受着这天地间难得的唯我独享的苍凉之气,可是他突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一棵大柳树说道:“出来吧。”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白衣人就从树后迈步而来。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后面?”那人惊奇的问道。
“南祁的皇帝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来北渊做什么?难道不怕到时候在渊帝面前解释不清吗?”赵熙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拆穿他的身份道。
“呵呵,凤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呢。”齐锋呵呵一笑说道。
“凤?阁下都是这么称呼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吗?”赵熙越一脸好笑的说道。
“哦!我忘了,你又换了张面具呢。现在你的身份是凤阁阁主,对吗?”齐锋‘恍然大悟’的说道。
“阁下跟人搭讪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不过,这种搭讪方式并不是我能接受的,阁下还是另寻他人吧!”赵熙越说着就要离开。
“就算你不是凤,但是你既然知道朕的身份,你以为朕难道会这么轻易就让你离开吗?”齐锋戏谑的说道。
“齐锋,你以为凭你就能拦得住我吗?”赵熙越冷笑着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能,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你还没死,仅此而已。”齐锋脸色忽然暗淡的说道。
“不管你为何而来,总之不要再纠缠我了,否则下场是什么,你知道的。”赵熙越警告道。
“哈哈哈……凤,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为你疯狂的韩政了吗?以前的那个韩政早在听到风被烧死的消息时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南祁的皇帝,搞清楚了吗?”齐锋似是狂傲的说道。
“是吗?正合我意,也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这句话。”赵熙越一脸冷漠的说道。
“噗…嗤…”突然齐锋运起轻功逼近赵熙越,趁他不备,将他脸上的面具撕掉一大半,露出了里面粉嫩似雪的肌肤。
“你!”赵熙越气急败坏的道,“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没说过要放弃你啊!”齐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说过我是南祁的皇帝,我有足够的地位和实力让你臣服于我,我要让你为我这些年来所受的一切付出代价!”齐锋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即又笑道:“看,面具撕掉了好看多了,这副面具做得实在不怎么样,不然这样吧,你把这个送给我吧,我再给你做个漂亮点的。”
“还我面具,否则后果自负。”赵熙越危险的说道。
“一个面具而已,那么计较做什么?”齐锋一脸嬉笑道,完全不在乎在暴走边缘的赵熙越。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赵熙越就冲齐锋挥了一拳,这一拳的劲力奇大无比,拳劲将齐锋身后的柳树都砸了一个窟窿,要不是齐锋这几年在武功上的造诣也达到巅峰,恐怕这一拳砸下来是吃不消的。速度也奇快无比,齐锋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拳的,就感觉到浑身疼痛了。
“记住,没有第二次了。”赵熙越警告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