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一怔,看她面色不似玩笑,立刻跳过去从窗台捧了纸笔过来,随后拿起酒壶,便用酒倒进砚台,嚓嚓的磨墨,一边笑道:“弦儿好能干呢,师父便是知道弦儿一定能成……”
不知为什么有点儿不高兴,慢慢的执了笔写,一边不经意似的笑道:“幸好不辱使命,也不枉师父……尽心*教。”
衣上云一怔,吸了口气,显然气的不轻,把墨一丢,飞快的转了身,青弦写完了,把纸递给他,他却立刻再转,大声道:“我不看。”
“那弦儿放这儿了。”
“不准放!”
“那师父想怎么样?”
衣上云不答,青弦便玩笑道:“弦儿的毒是解不了了,师父若不看,师父的也解不了呢,其实弦儿蛮觉稀奇的,师父功夫这么好,谁能制的住师父?莫不是……叶非花用了美男计来**师父上勾?”
衣上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气又笑的回过头来,抄过那纸,指着她的鼻子:“胡说八道!我说了我没中过什么毒,要我中毒哪有这么容易?哼!”
若是平日,早便识趣的点一下头,不会多说半个字,可是心里真的有点儿好奇,不想去掩饰,笑盈盈的问道:“那师父,为什么您绝顶武功要为风月楼这种地方卖命?”大眼睛狡黠的转呀转,深得罗小少的真传,一脸绕在美男计里没出来的模样。
怎么没发现这丫头也有这么促狭的时候呵!衣上云又好笑又无奈,却仍是笑嘻嘻的:“弦儿想知道?”
“是呢。”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
“……跟蓝老板告密去。”
衣上云笑出声来,少了那种刻意的嘻皮笑脸,只是很纯粹的笑,笑的开怀,然后半真半假的揽了她肩头,笑道:“弦儿舍得呀?”
“师父不是一向认为弦儿很狠心的吗?连那个展逸飞死了,弦儿都不在乎?那还有什么事情不舍得?”
衣上云挑了眉,看她一眼:“弦儿你真的是鬼吗?”
汗,鬼……不过也是啊,不是鬼是什么?青弦微微有点怔忡,轻叹道:“我也不知我现在算是什么……”摇了摇头,笑道:“师父,如果弦儿一辈子都出不了风月楼……”
衣上云讶然了一下,笑道:“这解药很难配制不成?”一边说着,就打开了那张纸。
看着衣上云微讶的张了眼睛,然后又是摇头,又是皱眉,忽然有点想笑,本来挺绝望的事情,被他这一渲染,倒似一个玩笑,笑道:“师父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想来不论多难的解毒方法,在师父眼中都不难吧!”
衣上云笑容可掬的点点头,把那纸页折起来随手放进袖中,笑眯眯的对她眨眼睛:“这跟武功有关系吗?难道说弦儿想让师父……”
这句话有两个走向,抓别人或是抓自己,然后OOXX……可惜这两个都嫌轻薄,所以衣上云说了一半,便卡住,眨巴着眼睛看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