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我回头轻唤。
牡丹双手捧着空心砖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款款向后，低眉顺目地模样很是服帖。
“皇上，这就是你要的地下粮仓。”我呷了一口香茗，淡淡地说道。
“这”祈戾天疑惑的目光在我与那块空心砖之间来回穿梭，最才狐疑地拿起来仔细把看，看了半天，却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了然地一笑，起身款款走到祈戾天的身边，盯着祈戾天的眸子，我缓缓地道破天机！“皇上，看见这个空洞了吗？这个空洞里装的可是打碎磨好的米浆！这块砖石最好的青泥做成的，密闭效果最佳。就是再放个几十年，上百年，也不会变质。”
“啊”纵使身为见多识广的九五之尊，韬略过人的祈戾天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他有看了看手中的砖块，征询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我笃定的点了点头，消除了他最后的疑虑。
“冬至，你是如何打探到这个机密的？告诉朕！”祈戾天很是急切地抓住我的手问道。
“皇上，我只是负责打探情报，可没有说一定要告诉你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我瞟了一眼祈戾天握着我手的手背，示意他‘男女授受不亲’。
“如此说来，钟鼓国就是有足以应付三年战争的粮食！”祈戾天尴尬地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蹙眉自语。
“这件事皇上没有想到吧？只是这钟鼓国素来贫瘠，怎么会有这么多存粮？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我也是满腹疑惑，可惜这回在钟鼓国呆的时间太短，并没有打探到更进一步的消息。
“朕朕倒是想起一件事。”祈戾天神情间略微有些迟疑，看我微笑不语，便又接着说道：“启圣国的国史里曾有记载，早在三百年前，钟鼓国就曾经向我们启圣国借过粮食。而且是每年十万石。”
“借了几年？”我若有所思的问道。
“十年！”祈戾天叹了一口气。
十年？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不禁摇着头，有些哭笑不得。借别人家的粮食储备了来攻打别人，这钟鼓国三百年前的国君还真是个才华横溢的战略家！连这样的储粮方式都能想得到。
“借粮的代价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启圣国当年的国君，总不会白白地借给敌国这么多粮食吧！
祈戾天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知道却不愿意说。
其实我知道，最经典的对局，往往都是由一方的失误造成的。便随口说道：“皇上这么羞于启齿，难道是美女相赠，来换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