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社长揉了揉眼睛,迟疑了片刻,诚恳的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这眼睛,虽然跟不上你的进度,却也大略看懂了一些,故事情节充满童趣,文笔很成熟又很特别,高总编果然说的不错,你就是一个天才!
张闯一脸坏笑对贺春来道:“既然于领导已经认同我的能力了,接下来就该看你的了,是先脱光了出去跑两圈,还是先给钱,拿个态度吧!”
贺春来一直注意着张闯的动作,当张闯抬头看时间的时候,他就已经绝望了。(看啦又看手机版)
贺春来面无血色的站在于社长身边,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自己突然患了脑溢血,是不是可以解决问题呢?
总比真的光着身子在街上丢人强得多吧。况且还有五万块钱的赌注压着呢!无论是哪一条都够要命了。
早该想道那高胖子不是无的放矢,我咋就那么糊涂,从此以后怕是在社里再也抬不起头了
如果用羞愤欲死这四个字来形容贺春来目前的状态,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但现实是他仍然活着,难道这么多年的名誉就这样毁了吗?
正在为难之际,老好人于社长干笑一声缓缓说道:“哎呀呀,张闯同学,你这是扇我们整个青少年文学出版社的耳光啊,说实话,就在早会上高总编给大家谈起你的事情,我也认为他是在吹牛,不仅是我和贺总编,可能世上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一部小说可以是这样创作出来的,而且作者又是你这样的一个年轻人。”
“贺春来同志事情刚刚说得话是过火了些,不过他也是为了做一个实事求是的论证嘛!我看这样,已经到了饭口了,就让贺总编请你和老高吃顿好的,就当是赔罪了,你就不要追究了,怎么样?”于社长一边说着,一边给高烈递眼色,意思是你给我个面子,劝劝这个祖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高烈看着贺春来一副死了爹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笑道:“是啊小张,一会儿咱们好好让这恼人的家伙大出血,就让他请咱们去富华楼怎么样,那里的海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张闯叹了口气对高烈摆了摆手,又对于社长道:“领导就是领导,云淡风轻的就把事情揭过了,可您老怎么没替高总编想想,这家伙刚刚可是差点没把我和老高埋汰死,幸亏我今天能写出东西来,若是换个日子没有灵感了,高总编还不得被你们冤死,您老不是说要实事求是吗,我这人也现实得很,他不把钱给我拿来,咱们这事儿就没完,那可是五万不是五元,一顿饭就想把我和老高打发啦,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糊弄小孩呢?”
于社长尴尬的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嘛,高总编一直都是我们这儿的顶梁柱,即使你真的写不出东西来,我也不会让贺总编对你们怎么样,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不太了解,这两个人平时那是吵惯了的,每天不闹腾几次,浑身都难受,当不得真。
如果你缺钱的话,就更好说啦,你小说写的这么精彩,我们好好包装一下肯定热卖,到时候还愁赚不到钱?”于社长从身上掏出笔和纸垫在膝盖上,勾勒了几下,转身对贺春来道:“别傻杵在那了,我打个条,你去会计室,取五万块钱给小张。回头给老高道个歉,这次的教训,你可得长点记性。”
贺春来哎了一声,连忙灰溜溜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