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烟说不过于岸,其实本来她一个小妖精,再加上菀丝个小“白”兔,她们想走,谁拦得住?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柳成烟真的是被这座城给困住了一样,心里几番犹疑着想走,一直没走成。现在又来了菀丝……
她送走于岸,回到家里,果然菀丝那家伙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玩吐泡泡呐!这个把戏她最拿手了,连环的,泡里泡的……像个小嘟嘴鱼。
柳成烟轻轻走到她床跟前,温柔但严肃地问她:“菀丝,你觉得你能应付得来吗?”
“没问题的。我不都学会怎么喝咖啡了嘛?”这妮子,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吐着口水泡泡,这下连彩色的都蹦出来了!她心想,可别忘记她能够闻见大部分人的味道从而能够知道一些他们的内心想法呢!虽然这招对安如艳不是很管用,但,她若真敢对她起了歹念,菀丝肯定是能预知的。师傅不是说了嘛,就因为当初差点丧身于那巨蟒之口,所以才练就了她敏锐的嗅觉与感知能力。
柳成烟拍了她脑袋一下,佯嗔道:“脏死了!敢情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小白领儿了?”
“成烟,我会努力做好的。你不要太担心我,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菀丝也认真地看着柳成烟,不吐泡泡了,像个楚楚可怜的小豚鼠。
“好吧!遇见事情记得找我或者于岸。那个刘远,你就少搭理他一些了。睡吧。不早了,到点我叫你。”
菀丝确实困了,等柳成烟帮她关掉灯,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立即就睡着了。梦里面,还是那条巨蟒……
第二天一早,菀丝在柳成烟的精心打扮下,显得格外出尘脱俗,又不至太过招摇。给刘远打电话,问他菀丝几点可以上班,那犊子好像还窝在被窝里,说话含糊不清的。柳成烟砰得一声挂断电话,拉着菀丝往楼下走。
一到了楼下,发现于岸换了一辆VolvoXC系列的越野车,一人一车一齐直端端杵在那里。
柳成烟跟菀丝走过去,狐疑看他两眼:“难道你还要送我们?”
“给你开的。我一直劝你买车你不买。”于岸把钥匙丢给她,又说,“别嫌弃啊。那是我一个朋友寄存在我这里的车子,你先用着吧!我会暗中留意着的那边的!”
鬼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柳成烟从来不知道于岸家里的事情,但是,他年纪轻轻的——实际年龄刚满三十岁,表面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就拥有了自己的独立电梯公寓,还有好几辆车?肯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然没理由混得比一个妖精还好吧?
可是,安如艳也混得很好……只有她柳成烟白白虚度了这么些年呀,不过,她一定会跟人说:“我不在乎那些!”
柳成烟觉得于岸这人对她来说,永远都像一个谜,不知道哪天才能将他解答完全。等到柳成烟都将车子发动,开上了大马路,坐在副驾的菀丝才想起问她:“成烟,原来你会开车啊?”
柳成烟头也没回地专心注意着路况,嘴里喃喃自语一样回答菀丝:“是啊。好歹来了凡间也有百来年了。不跟着时代一起进步,怎么做人?”
菀丝觉得她说的对,就缠着她改日教自己学开车。她笑着摇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急躁了!
这次,柳成烟很快就带着菀丝到了春熙新馆后面那条小巷子,开车有开车的烦恼,柳成烟就光去停车就花了十几分钟。
对于这些现代化的事情来说,一个妖精也显得这样微不足道,何况她们的法术什么的是不能随心所欲乱用的。
可是,等她们走到那里,安婆婆的咖啡馆还没开始营业,时间有点早了吧。她们打算去吃点东西。
刚一转身,又是阮袭晨,一身白色休闲短打运动装,衬得他人更加伟岸,更像个运动员。他的肤色跟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男子都不同,就像一堆白色奶油上面的一根巧克力棒。
菀丝心想,这人成了冤魂啦?这两天都能碰见他。虽然她不讨厌他,但是他每次让成烟不高兴,她也不想搭理他。
不过,跌破菀丝眼眶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是柳成烟主动跟人家打招呼:“阮袭晨,你好。有事吗?”
“为什么不听我劝?非要来这里上班?”阮袭晨似乎有点微微的愠怒,菀丝已经隐隐闻见那种嵌入巧克力的火药味儿了!可是,他怎么还在误会成烟啊?
这次菀丝忍不住了,从柳成烟身边跳将出来,双手叉着腰对他说:“听着!是我要去上班!不是成烟要去!虽然你是我未来老板的孙子,但是——你为什么这样强人所难?”
阮袭晨哭笑不得的样子实在有点喜剧,柳成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忍不住俯身到他耳畔,跟他说:“菀丝想要做的事情,最怕别人阻挠。除非是她不感兴趣了,否则你就是跟她说那里面有洪水猛兽,小妮子也会昂头迎上去的。”
柳成烟说完,也摊摊手表示她的劝说没用。至于没用跟他解释他误会是她要来这里上班的事情,她也耸耸肩膀,表示无奈与无辜,谁叫你一开始就认知错误呢?
阮袭晨听说不是柳成烟来上班,而是那个小不点叫什么菀丝的?哦——就是那天拽住他袖口,稚气地说“你这个人!没有礼貌!”那小妹妹啊!
这个——好像就更是羊入虎口了吧?不过,他实在管不过来了,她们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然不可能昨天夜里,他都跟柳成烟说了那么多,她们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