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针对她的大力气的,任你力气再大,身体变虚弱了,有力也使不出来。
这是怕一种药对她不起效,双管齐下。
在妉华反问她“你心里不清楚”时,何贞娘已吓的身子后撤,从跪变成了跪坐在了自己的双脚上,等妉华提到糕点,何贞娘的身体打起颤来。
她脸色白如纸,一个劲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愿意的,是女婿,对,是陈文禄,是他让我把把糕点拿来给你吃的,都是他买的。
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只说让我看着你把糕点吃了。他拿鸣儿做要挟,我不敢不来。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抵得过他。”
妉华日常揭皮,“你抵不过陈文禄,却能抵得过我,所以你明知道陈文禄对我不安好心,糕点有问题,还是照着陈文禄说的做了。
然后你落个什么都不知道,是被逼的,哪会管我吃了后会出什么事。这就是你说的,把我当主家的小姐照顾?你这是奴大欺主。”
有的弱者并不值得可怜,他们抱有的是“我弱我有理,我弱所以做坏事情非得已,你不原谅就是欺负我”的扭曲三观。
何贞娘性子软,但她脑子不笨,不然不会在做丫头时,跟着主家小姐学会了认字,能读能写。
她不会想不到,无论事实上她是谁,名义上她就是宋升的妻子,陈文禄的岳母。她不想让陈文禄进门,满可以把陈文禄关在门外,并告诉四邻,说陈文禄觊觎宋家的财物。
陈文禄不带着妻子,频繁去孀居的岳母家,本身就容易被人说闲话,何贞娘只要开口,就能让陈文禄不敢再去,因为陈文禄是要考科举的,不会想留下这种污点。
宋升在顾家村经营的名声不错,何贞娘的温柔性子也深入人心,她一开口,顾家村的人会信。
何贞娘没有这样做。无非是认为原主比她更弱势,又从小听她的话,所以选择听从陈文禄的,用牺牲原主来获得自身的安全。
“我不想的……”何贞娘又想为自己辩解,对上妉华判官般黑白自明的双眼,她收住了口。
妉华问,“我也不是宋升的女儿,对吗。”
宋升弄个假的何贞娘来,令人费解。真说宋升所说,何贞娘偷偷跑了,宋升怕受人指点,应该安排何贞娘“病逝”才对。
何贞娘死了,任谁都不会对宋升指点,只会对宋升表示安慰。宋升可以正大光明地另娶一个妻子,而不是买个柳叶冒充何贞娘。
以往见过何贞娘的人不少,连罗根山和花秋娘都见过。柳叶只是与何贞娘相似,不是完全一样,有被人揭穿的风险。
宋升冒着风险,来维持何贞娘一直没离开家的假相,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主不是宋升亲生女儿的可能性更大了。
何贞娘的眼神游移了几下。
妉华一看就知道何贞娘在想什么,“照实说,别想着让我再认个假弟。陈文禄想害我都不敢亲自动手,而是绕个弯子借你的手来做。我来告诉你什么,因为我强,他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