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山一只脚蹬在木料上,拿起锯子接着锯了起来。
边锯边为妉华讲解着,“这块料子是柳木,柳木纹理长的好,密实,做的家具不容易发裂……”
……
在妉华跟新拜的师父学木工的时候,顾家村的宋家来上客人。
“我看着是何贞娘的那个女婿又来了。”
“可不是。隔个一月两月的总会来一趟,给那娘俩撑撑腰。”
“到底是读书人,想的周全,宋升找的这个女婿找的好,把何贞娘真当娘了,娘俩有依靠了。”
“女婿好,女儿可不像样。这都一年多了吧,宋月柔一次都没回来过,年节时也不回,说是病了,哪能次次都病。”
“哪呀,听说是宋月柔被婆婆磋磨的不成样子,陈家不敢让她回。你想呀,一回来,宋月柔被婆家磋磨的事不就瞒不住了,女婿是读书人,不得顾名声。”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前几天我表姐出嫁的妹妹说的,她那个婆婆是出了名的厉害,宋月柔现在又黑又瘦,都脱了形了。”
“唉,月柔命不好,遇到了难缠的婆婆。”
“等有了孩子就好了。诶,今年两人该圆房了吧?你说宋家女婿是不是来说这事的……”
宋家里,陈文禄正与何贞娘说这事,“……我没按说好的跟月柔圆房,月柔怪我了,在家里正闹着。
岳母,你过去一趟,劝劝月柔。我是想等县试过了再圆房,不是想休弃她。”
何贞娘为难地一笑,“月柔从小只怕她爹不怕我,我说的话怕不管用。”
陈文禄脸上的笑一收,“岳母毕竟是月柔的亲娘,说话月柔总是能听进去一些。”
他把带来的两盒糕点推向何贞娘,“这些糕点都是月柔爱吃的,你拿过去,就说是您买的。不然她正与我置气,怕是会扔了都不吃。”
何贞娘看了看糕点没说话。
陈文禄盯着她,“宋鸣还小,万一吃坏了肚子是件要命的事,你说是不是,岳母。你记好了,糕点是给月柔的,不是谁都有资格吃的。”
何贞娘扯出一个笑来,“我记好了,一定把糕点给月柔送去,让她当面尝上一尝。”
陈文禄站起来,“就不打扰岳母刺绣了,我去小舅子的房间休息一会。”
何贞娘面色一僵,却不敢阻止陈文禄。
陈文禄进了宋鸣的房间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四下里翻找起来。
他也不确定要找什么,总归是不寻常的东西。
宋升小看了他,以为他为了那一点的好处就帮他接过来宋月柔这个烂摊子。
小看他,还以为他觉不出来宋月柔是个烫手山芋,陈文禄对宋升本没多少师徒情消失怠尽,如今只剩下了忿忿不平。
宋升的书房和卧室早被他找了好几遍了,地上的砖都挖开过,一无所获。
宋升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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