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鱼厌烦地翻了个白眼,看在马翠芬眼里,却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乖鱼啊,晚上做你喜欢吃的鲜菇炖腊肉,你大嫂去做了,一会就得。”
“哦。”陈彩鱼一点都不期待。
说是鲜菇炖腊肉,会放很多其他的菜进去,腊肉就放那么一点,还都切成薄的透亮的片,没怎么嚼就没了。
她就烦家里人的扣扣搜搜的劲。
也不想想这腊肉怎么来的,要不是她想吃猪肉了,哪会有野猪从山里跑来撞死在家门口。
就杀猪那天吃了个痛快,还把半扇猪给卖了换钱了。
换来的钱,能花到她身上五分之一都是好的,其余的钱都是给三哥存着的。
陈彩鱼从鼻子里哼了声,要不是知道三哥考上秀才对她有好处,她才不乐意把她赚来的钱给三哥花。
她关上了窗户,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了。
马翠芬看了眼天,想到大儿媳说的那句‘都不怕人说闲话’,再骂道,“贱皮子敢跟人传出闲话,看我不打死她。”
马翠芬嫌弃宋月柔,认为她挡住了儿子以后中了举娶官家小姐的道,恨不得她死,但绝不能容忍宋月柔做出对不起儿子的事。
马翠芬又拉长着脸,正合计着要不是让老大他们到山上找找人,就听到院外有人喊,“马嫂子,你家出事了,文禄媳妇在山上摔着腿,被根山叔给拖下山了。”
马翠芬一听,更气了,“丧门星,砍个柴都能摔断腿。”
骂着出了院子。
范桃花听了,往西屋又快速看了眼,想着宋月柔的摔断腿,莫不又是小姑子使了法。
她早觉出来了,得罪了小姑子的人没有落着好的。
小姑子摆了明的讨厌宋月柔,宋月柔不倒霉谁倒霉。
范桃花抱着小儿子,跟在马翠芬后头。
马翠芬出去,正看到她的三儿媳从罗根山拖木头的木架子上下来,二牛家的和铁柱家的在旁边帮扶着。
“小心着,脚别沾地。”
“棍子使着劲,伤着的腿别使。”
“多谢。”妉华向兰婶子和芳婶子道了谢。
两人都是邻居,知道原主在陈家过的什么日子,都可怜她,在外面见了原主,会说句安抚的话,有时会给原主塞上一个饼子。
再多的做不了,毕竟原主是马翠芬的儿媳妇,她们外人不好插手,婆婆磋磨儿媳妇是习以为常的事,就是马翠芬磋磨的狠了些。
马翠芬一眼扫见三儿媳用绳子绑了几块板子的左腿,看那齐整的板子就知道是罗根山的手艺。
想着这腿是罗根山给绑的,她陈家儿媳妇的腿被外男给摸了,马翠芬眼里冒了火,举着巴掌冲过去,“我打死你个不守妇道的烂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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