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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小打电话过来,问罗拉:“你过的怎么样?”
罗拉回答说:“还好,就是吃的多运动少,长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盛宴,那阵都没吃这么多。”
他们谈起去年共同到澳洲悉尼参加国际诗会,仿佛是十年之前的事。
李小小每天都在家,除了每星期出门搞吃的,把过去十年写的东西都翻出来修改,还画了一堆小画,能拼在一起的那种。
他们谈到了宇宙的自然定律,林子太密了野火自燃。地球受够了太多的人后会怎么样?
说起来很残酷,不动声色地让一批人死亡。这次死的几乎都是老人,意大利都要新老全部更新了。
李小小很无奈地说:“恐怕我们很长时间都得戴口罩过日子了。”
记得,前两天有个艺术家想出个生意,把每个人的鼻子嘴巴都画上口罩……
这样的话,哪怕得戴口罩过一辈子,至少还挂着自己的脸过日子。
罗拉在想,不知道能不能进行一定程度的艺术加工。
好比,把自己画美一点,画的年轻一点;或者,画张明星的脸;
或者,女的画成男的,男的画成女的;或者,干脆画个凶神恶煞点的。
如果得挂一张脸过日子,谁还稀罕挂张用了很多年,看着就无聊的脸呢?
罗拉问这个艺术家:“你最近有没有出门运动?”
他说:“他光在家抬腿拉筋,弓小耳出门在街心花园练拳,给他发了视频。”
他说他看完视频告诉弓小耳,你头上的柳絮啊,飘满了新型病毒。
罗拉想象着弓小耳听完这话,眼睛在镜片后瞪得活像两只乒乓球,嘴里嘟囔着上海话:“瞎话三天。”
说完,不由地大笑起来。
来几句古诗,想想古人的那时候。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今年清明,杏花酒家闭门谢客,罗拉卧室的冰箱里,还剩最后一瓶美的娜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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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个子很高略显清瘦的女人嘴里竟然叼着一恨烟,一脸不悦正讲着电话,眼睛不停在对鸟湖四周扫描着。
“啊?我已经出了公园的另一边了,这公园那么大,我跑到一个边上,头都快晕死了……”
“我中午吃的全吐了,连昨天跟前天的饭都吐出来了,现在,把苦胆也快吐出来了……”
“哎哟,我胃疼……”卡哇伊捂着胃大声对索菲亚说。
这时,卡尔插话说:“行了,别贫了!快回来。”
“是,队长和院长。”卡哇伊心想坏了,这下后脑勺又要不保了。
卡尔不给自己的后脑勺一猫脚,就是天保佑了。她又原路飞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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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开始发暗了,卡尔黑着脸望着四周,抬起前爪看了一下,六点五十,正是一些还没关门的大型服务行业下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