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云研离看不清柳熙痕的表情，但可以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他极力压抑的挫折。
一抹痛，划过心头，轻浅的痕迹，不容忽视的深刻。
“我只是想说，很多时候有缘无份并不是一件坏事。”依然是淡淡的语气，话里的意思相信柳熙痕不会不明白。
“你早就知道小柔会拒绝我？”微眯起眼，昏暗的幽光映出一条纤细的影子。柳熙痕竟有片刻的恍神。
“小柔事实上，并不似你看到的那般柔弱。她有时候很固执，固执得令人心疼又无奈。”云研离不直接回答柳熙痕的问题。
“研离，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再度问起，语气不似刚才的严厉，多了几他迷惑。
他隐隐感觉到云研离知道些什么，难道，她也知道夏桑柔和夏候夜之间微妙的感情？
“没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小柔，她善良得不忍心踩死一只蚂蚁，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今天她的拒绝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绝非一时的意气用事。”今晚的云研离说话语焉不详，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这样的她亦非柳熙痕所熟悉的，突然间，他觉得他从来就不曾真正了解过女人。
夏桑柔是，云研离亦然。
“你想劝我放弃小柔吗？”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任何起伏，幽暗的光线掠过，温和的脸庞刚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