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以前确实是没有玩过台球,但是胡忧有苦练过弓箭,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弓箭与台球是没有联系的,但仔细分析就能知道,它们之间不但是有联系,而且还有着非常亲密的联系。
首先,弓箭和台球都是手部的技巧,而非比起台球,弓箭对技巧的要求更是高得多,然后则是对力量控制的需求了。弓箭首先就是力的运用,一百斤级的弓箭,必须要有超过一百斤的力量才能驾驭,而台球则是大人小孩都可以玩的一项运动,所以弓箭都能熟悉运用的人,在力量方面绝对对达到,甚至是远远超过台球所需要的力量。无论从哪个方面分析,弓箭所需要的技巧都要远远高过台球,所以能得出一个结论——能用弓箭的人一定能玩台球,但能玩台球的人,则不一定就能玩好弓箭。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台球和弓箭毕竟不是同一类型的产物,这也就是胡忧为什么连着两杆球都没有能打好的原因。
第三次击球,胡忧打进了一个红色,他接下来的目标选择的是众人都不看好的黑球。在他人的眼里,胡忧选择隔着两个球来打黑球是自不量力的做法,但是胡忧并不这样看。在别人的眼里,头球和黑球之间隔着两个障碍球,但胡忧却在头球和黑球之间看到了一条刚好能让球经过的线路。黑球此时已经在洞边,只要头球能轻轻碰到黑球,那么就一定能把黑球打进。
按台球的规矩,黑球被打进之后会被拿出来,重新摆在它的八分球位上,而那个位子对胡忧接下来的击打是非常有利的,甚至有一杆清台的可能。只冒一次险,就能拿到胜利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做?
边上的人还在议论。胡忧却已经不去理会他们,此时胡忧的眼里只有头球和黑球,对其实的事物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啪。”
在球杆的作用力下,头球划着弧线滑出去,眼看要撞到障碍球的时候,却如被无形的手拨弄了一把,巧巧的偏开了原来的轨迹。
“啪嗒。”
这是台球入袋的声音,经常来这里玩的人,对这个声音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的眼睛没花吧。这怎么可能?”
“高手,真没想到能在这时看到花式打法里最难的漂移球,刚才的漂移真是太漂亮了。”
黑球入袋,边上的人一片哗然。哪一个领域都有高低之分,而不论那一个领域,高手都是受人尊敬的。之前没人看得起胡忧,让为他不过是一个菜鸟,而现在,所有人看向胡忧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都不用胡忧开口。就有人急急把入袋的黑球放到八分位上。
胡忧向他点头表示感谢,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一次,胡忧要继续打红球,黑球入袋加上之前的六分。他已经有十四分了,分数的差距还不少,但球权在胡忧的手上,有球权也就等于把命运抓在了自己的手里。这是胡忧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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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台面只剩下一红一黑两个球的时候,整个台球馆都鸦雀无声,其他桌的玩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了过来。似乎看人打要比自己玩更过瘾。
“哇,兄弟,你居然都要清台了,怎么打那么快,都不说等我一下的。”一个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众人本能的寻声看去,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但是胡忧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因为这个家伙就是刚才那个急急把球杆往他手里一塞就借尿而遁的家伙。
换了别人,怕是二话不说先臭骂这家伙一顿,但是胡忧并没有那么做,因为这个人的无耻正是他需要的,此时胡忧已经肯定这家伙是一个老兵油子,这样的人基本就是上级讨厌,同级不喜的,真打起仗来,这种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作用,但这样的人有一个特点——油滑。
老兵油子,顾名思义,这人肯定先是一个老兵,江念祖的部队都是高强度作战的部队,每一战打下来,伤亡都会非常的大,入伍两年不死的几乎是凤毛麟角,能混成老兵油子,就算是再没有本事,也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要能和这样的人搭上线,对接下来的任务绝对能有极大的帮助。
眼珠子一转,胡忧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计,哈哈一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急嘛,怎么样,兄弟没给你丢人吧。”
“没没,你的水准比起我那是半点不差呀。”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边上的人全都听得很清楚,不过他们并没有接口说什么,水致清则无鱼,人致溅则无敌,对于这样的人,说什么都等于白说。
“那接下来的,你自己来了?”胡忧含笑道。江湖十三年,胡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于与这样的人打打道,他是不会有任何心里压力的。
“这……还是你来吧,你看我这刚上了大号,出来急了都忘了洗手……”
“行,那就我来吧,反正再进一个,我们也就赢了。”胡忧很巧妙的把‘我’变成了我们,无形中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这就是随机应变了,在来之前,谁能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既然发生了,那自然不能白白的放过。
接下来的球局已经没有什么悬念,胡忧一杆一个,把球全都清了台,轻松拿下这一局。
“哈,我就说我一定能赢的,愿赌服输,把东西拿出来吧。”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上大号没洗手,这会他却把脏手直接拍在了精壮士兵的肩膀上。
“想要就跟我来。”精壮士兵面无表情的转头就走。也难怪他,谁遇上这种事怕都不会高兴的。
“走,咱们拿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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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哉阳,这名字从字面上看,那是相当的有文化,可是念起来……那就多少有些欠揍了,皮哉阳,皮在痒。那不是讨打的意思吗,而那个看情况不利借尿遁,发现有好处又无耻跑回来的家伙就叫皮哉阳,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不是胡忧编出来的。
“皮哉阳,你和他赌什么?”胡忧压底声音问道。此时那个精壮士兵正走在前面,胡忧和皮哉阳跟在他的身后,已经从台球馆出来。从他们之前的对话,感觉赌的似乎并不是信用点,而是什么实物。这与胡忧之前想像的不太一样。
“你想知道?”皮哉阳一脸的得意。之前他已经感觉自己是要输了,没想到胡忧居然帮他赢了球局。
“挺好奇的。”胡忧点头道。
“行,那我就告诉你,是这个。”皮哉阳拿出一个东西在胡忧的面前晃了一下。
“是水晶钢。”胡忧对这东西真是太熟悉了,只一眼就认出了它的来历。
“应该说是水晶钢币,你既然知道它,那就应该知道它是可以当钱用的。”皮哉阳纠正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胡忧当然知道水晶钢是可以当钱用的,但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刚才有拿出来过呀。”皮哉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胡忧话中正真想问的。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胡忧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既然那个精壮士兵之前已经把水晶钢拿出来过,那就证明水晶钢在他的身上。继续是输了,那直接拿出来给皮哉阳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带出台球馆。
“对呀,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不好。”皮哉阳这才反应过来。嘴里的‘快走’两个字还没来得急吐,那个精壮士兵就已经转过身来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水晶钢吗?”精壮士兵冷笑道:“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胆子拿。”
“你……你输不起。”皮哉阳硬着头皮道。他就算是再蠢,也意识到身后出现的那群人不是路过的。这摆明了就是来找麻烦的。
“我输不起,哼哼。我到是想问问看,是我输不起,还是你在给我下套。”
“谁给你下套了。这是我兄弟……”
“不要说了,没用。”胡忧扯了皮哉阳一把,压低声音道:“快想想有没有办法脱身,要不然人家的东西你拿不到,自己的丢了不说,还要被人家揍一顿。”
说到混军营,谁都没有胡忧那么多的经验。胡忧可是在军营里混了二十几年的人,有什么没见过的,在军中打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说得对。”皮哉阳道:“不过他们想揍我,可没那么容易,一会你跟着我跑。”
“好。”胡忧想都不想的应声。其实精壮士兵叫来的帮手不过也就十来个,以胡忧在能力,就算是皮哉阳一个都打不过,胡忧也能全都打趴他们,但是胡忧并不打算那么做,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那可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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