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压哪门就可以,其他的让我来。”独眼这会都已经忘了唐浑是他抓回来的出气包,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是敌对的,唐浑跟本就没有理由帮他。
唐浑故作犹豫好一会,才道:“那好。只是这概率的东西,可不是百分百准的。如果输了,你不能怪我。”
“行了,行了,我不会怪你的。来。”独眼这会已经被唐浑勾起了赌xìng,什么事都不管了。
唐浑的办法确实不是百分百的准,这其中有他故意输的,也有是他看不准,或是庄家有意反着来的,可在他的帮助下,独眼十把总有五六把赢,赌了两个多小时,独眼手里的几个铜板已经变成了几个金币,这样的收获已经足够独眼欣喜若狂了。他在收好了金币之后,又把唐浑扯离了赌局。
“怎么不赌了?”唐浑没想到独眼居然还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居然在手气最顺的时候把他扯离赌局。
独眼摇头道:“不赌了,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我知道风水轮转的道理,赢是好事,赢多就不是好事。”
独眼不赌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做庄的是一个比他更凶的人。赢多了重罪那个庄家,他怕自己以后没好rì子过。
独眼的话说得随意,却让唐浑jǐng惕起来。他之前真是有些小看独眼了,认为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他玩转。现在看来,每个人都是不可以小视的,你小视的人说不定就是给你带来巨大麻烦的人。
想到这里,唐浑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大错还没有发生,但这绝对是一个教训,不记住早晚出大问题。
独眼哪里知道唐浑的心中居然有那么多的想头,他的头话过也就过了,一会你在问他,他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个人是做人上人,还是做人下人,很多时候并不是年你够不够聪明,而是看你能不能不断的吸收各方面的经验为己用,能不断增值的人,就算不能成为人王,也一定不会过得比他人差。那样不懂吸收jīng华为己所用的人,哪怕偶尔有闪光点,也不会有大作为。
船足足走了半天,胡忧和秦明吊在船底,吊得手都麻木了,船才停下来。这会船并没有靠岸,云城到是已经出现在胡忧和秦明的视线之中。此时天sè已晚。云城如一个张着大嘴的野兽。怒视着一切敢于挑战它权威的敌人。
“终于到了。”胡忧长出了口气,这一路程怕是他从军十几年来走得最难的一次。
“还没有。”秦明不解风情的提醒胡忧。船还没有上岸,他们也还没有上岸,看这船离岸还有百米远就停下来的样子,这其中怕是还有下文。
“那也是最后一关了。”胡忧笑道:“你总是喜欢搅碎他人的好梦。”
“我才没有那个兴趣。”秦明撇撇嘴,略伸出头,观察着岸上的动静。
胡忧没有斗嘴的对像,感觉有些无趣,也学着秦明的样子,留意岸上的情况。让他们有些失望的是岸上居然没有什么动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现。
过了得有半个小时,胡忧终于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呢,这船停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船上的唐浑此时也向独眼问出了同样的问题。经过一场合作赌局,他和独眼的关系好了很多。居然可以一块聊聊天什么的。当然这和唐浑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以前做小二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在刻意的交好之下,加上帮独眼赢了钱,自然可以和独眼打好关系。
“在等涨cháo。”独眼告诉唐浑道。在他看来,这算不得什么秘密。因为就算他不说,一会唐浑也可以见到。
“湖水也有涨cháo的吗?而且是在晚上。”
唐浑一脸的奇怪,他之前只听人说海水有cháo起cháo落,湖水也这样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一会你就知道了。”这一路上尽听唐浑说那么他不懂的事。终于有一件唐浑不懂的事,让他感到很得意。
其他的土匪看来早就已经对什么涨cháo的事见怪不怪,一如之前的样子,该做什么的还做什么,只在唐浑的目光一直在观察着湖水的动静。
胡忧和秦明也在等,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就在天几乎完全黑掉的时候,东边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条白sè水线,水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大变粗,还带着隆隆之声。
“抓好。”秦明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提醒胡忧。
就在他话刚落之时,水线重重的打在船身,船身猛的一震,整个跳了起。还好胡忧和秦明的功夫都非一般的强大,不然非被打飞出去不可。
唐浑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也被打了个东倒西歪,一抹脸上的水问独眼道:“这就是你说的涨cháo?”
“还没完。”
独眼只来得急说出三个字。第二波水浪又到了。这一次不是看得见的水线,而是一波绝强的暗涌。暗涌直接作用于船身,推着船飞一般的向岸边冲。
“泥马。”胡忧大骂了一声,这时候说再大声的话都不怕被人听到,因为跟本就没有那个被人听到的可能。
平静的湖面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变得惊涛骇浪,浪huā打在石头所发出的轰隆之声,像打雷一样的响,哪里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快放手。”朦胧之中,胡忧突然发现船离岸边已经不足十米,按这个速度撞到岸边,他和秦明两个人水底的人弄个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秦明的视线看不到岸边的情况,但他相信胡忧的判断。在胡忧放手的同时,他也断然的放开手。
大自然的威力,从来都不是人类可以小视的。几千斤重的船像一片树叶那样被托起来又放下。唐浑这个第一次经历这事的人,这会的感受真是非常的深。他不知道什么是飞机,也不知道什么是过山车,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已经交到老天爷的手里,老天让他们死,那谁都活不了,如果老天让他们活,那怕是谁也死不成。
船还在飞速的前进,眼看就要重重的撞在岸边成为碎片。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惊涛骇浪瞬间消息,整个天地突然地一般的安静。
“他……娘……的,每次都这么个搞法,早晚把人弄死。”
寂静中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话真是说到唐浑心里去了。这是回家的路吗,这简直就是在阎王殿打转的活呀。是老天在cāo作着这一切,如果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失次手,那一船的人都得完蛋。
“每次都要这个来一家伙吗?”唐浑有些脸sè发青的问独眼。他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百多米的距离不直接把船划过去了事,而要在百米外等待着那所谓的涨cháo把他们给推过去呢。
“习惯就好。这水里有很多的暗流,如果不是借这cháo水之力,我们是无法靠岸的。”
独眼也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道理,但这事经历多了,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原因。至于那条水线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船在眼看要撞岸的时候却突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停下来,独眼就不知道了,问也白问。
胡忧和秦明这会要比唐浑惨得多,他们哪知道船会这样静止下来。他们怕被撞到岸上而提前放手,这会正被暗涌撕扯着,除了全力与大自然搏斗外,连思考都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