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短,身长,眼睛很大,脸上基本看不到什么肉。特别是在陡峭的山坡上下如走平地,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小年轻的身上,那只能说他的tuǐ脚好,可眼前这人都已经七八十岁了,还能这样做,那只有一点,就是说明他有技巧。没有这一手功夫的人,绝对不可以做的到这样。
而在胡忧的记忆里,除了技巧,连长像都很相似的那就只有一个人——候三。
候三是猎户出生,记得他曾经对胡忧说过,他的家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最好的猎人。可惜胡忧和候三认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遇上过他的家人。
在浪天的时候,胡忧曾经向候三提意,让候三把家人接出来,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当时候三摇头说,他的家人生在大山,长在大山,是不愿意到城里去的。
胡忧看着已经跑到自己眼前的老人,心中苦笑。看来这次的袭击,自己是白挨了。这眼前的老头十有七八就是候三经常提起的爷爷,候老爷子吧。
“误会,少帅,误会来的。”候老爷子赶到胡忧的面前,还不断的说着误会误会的。看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子,你真很难怪他。
“老爷子,你姓候,对吧。”胡忧问道。其实就算是不问,胡忧也已经可以肯定了。不过还是问问比较好。
“少帅你认识我?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家那小猴子告诉你的了。是的,是的,我姓候,我们这些人,全都姓候呀。”候老爷子用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圆,有些夸张的说道。
一边的香香撇了撇嘴,她没有觉得姓候有什么了不起的。
胡忧脸带笑意道:“老爷子,请问你家的小猴子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候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孙子叫候三。多得少帅你提携,要不没有你,他说不上媳fù的。”
胡忧还以为老爷子会说:要是没有你,候三当不了将军。
哪想到老爷子居然来了个媳fù。
弄得胡忧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死鸟什么时候改做红娘了?
不过这事细想起来,到也没有错。欧月月之所以会嫁给候三。胡忧还真是帮了不少帮的。要不然,欧月月嫁给候三的机会一定不大。
“老爷子,你这是要上哪去呀?”候三是胡忧手下最忠心的兄弟之一,为不死鸟军团流血流汗,几乎是可以说除了命没有流,那是什么都流了。所以胡忧对老爷子也非常的尊敬,哪怕他们才刚刚袭击了他。
说到这事,老爷子呵呵笑了。高兴了好一会,才说道:“那阵子,小猴子让人来信,说是娶着了媳fù,让我老爷子去喝喜酒,也看看孙媳fù。”
“这可是大事,我老爷子能不到场吗。不但是我,全家族的人都得去呀。少帅,你说是不是?”
胡忧没开口,就先汗了一个。
在胡忧的记忆里,候三办酒的时候,他家里的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到的。看这老爷子一脸的高兴,也不像是说着玩的样子。难不成他们接到消息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赶到?
这个想法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却好像又只有这么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胡忧笑道:“老爷子说是,大喜当然得去了。你们这们在去的路上?”
老爷子竖起一个大手指,哈哈笑道:“少爷真是没得说,一猜就中。我们一接到消息,就赶紧收拾东西,全家全族人都全动了。你说什么喜饼呀,老母欢呀,大肥猪呀……”
老爷子一样样往外数,听得胡忧一阵阵头晕。终于让他说完了,胡忧这才有机会开口。
“老爷子,这些东西都有得卖的,哪里用那么麻烦。”
“什么麻烦,大喜可没有麻烦事。卖的东西不好,自己做的才好呢。你不知道,我们那条大肥猪,得三百多斤呢。”
胡忧这会算是看明白了,这老爷子就是一个老小孩。
“三百多斤,养了不少日子吧。”胡忧笑道。说来惭愧,胡忧这辈子猪肉吃了不少,但一头猪养到三百多斤,那得多少时间,他还真是不知道。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养过,平时也不太理会这种事。家里唯一养过的就是丫丫的那条狼了,可是养了那么大,从来就没有长过,胡忧有时候都很怀疑,它那么多,都吃哪去了。
三百多斤的猪,看来是老爷子的得意之作,说起这事,他真是高兴得不行。
“少帅,我告诉你哟,我那猪整养了两年,从接过小猴子要成亲那天起,我就mō黑下山找了个人家,借了它家的一个小猪仔,然后就开始养了……”
胡忧一下没有站稳,差点没倒在地上。
敢情这老子爷是知道候三要成亲才现养的猪。再一想老子爷说准备的那些东西,胡忧这会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候三的成亲礼上了,按他们这样的搞法,这会能到这里,都已经算早的了。
“少帅,我们这个家,就是这个样子的,让你见笑了。”山上临时的屋子里,候三的父亲,给胡忧到了杯山茶。
胡忧这会真是雷得外焦里nèn。走南闯北的,胡忧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再奇的事,胡忧都见过不少。像候三这个家那样的,胡忧还真从来没有见过。别说是见了,他真是连想都没有敢想过,这个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家族。
“f没事,每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胡忧笑道。除了这么说,胡忧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看了眼这个屋子,胡忧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别管现养猪也好,什么都好了。他们不是去参加候三的婚礼吗。就算是准备喜礼用了不少的时间(真不少,养猪就两年),那也算是下山了呀,怎么都多少年了,还没有见到候三呢,却在这里住下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明知道这理由一定也是非常的雷人,胡忧还是忍不住又问出了口。不打听清楚,他真是不老干心呀。
候三父苦笑道:“这不是走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子养的那猪死了嘛。”
胡忧暗道:你们把一头猪运那么老远,不死都被你们弄死了。不过你就算死了,又再养一头,也不用那么久的时间呀。大不了又一个两年。
候三父亲似乎看出了胡忧心里疑问,解释道:“老爷子说喜猪死在路上不吉,必须是吃五年的斋,才可以再养。昨天我去看了,新养的猪也二百多斤了,看样子我们可以再次起程了。”
胡忧本来还想问问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弄那些手段来杀我。之后想想还是算了。候三这个家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问出来了理由你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你更加的难受而已吧。
以前胡忧一直觉得候三有些不太正常,经神神神叨叨的做一些奇怪的事。现在看来,候三还算是这个家里比较正常的人了。比他不正常的,那真是有的是。
“胡忧,你这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呀,我不管,这里我是住不下去了。我一天都不想住,我得去找我父皇去。”香香只坐了一会,就受不了这个候三家了。马上就去找胡忧,说什么也非得走。
说真的,胡忧对这个家也非常的不习惯。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候三的家人。自己兄弟的家人,那也就算是自己家人一样的。
现在浪天已经在魔族人的手里,欧月月的伤虽然恢复了不少,却还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而候三又领兵在外。胡忧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没有理由不管。再怎么说,胡忧都定确实他们的安全再离开吧。
“香香,你这次就算是帮我怎么样。就这么一次就好。人家都住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事,我们住几天,这住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