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车吧,今晚我们就住这里不走了。”赶车大爷乐呵呵的打开车门,对里面喊了一嗓子。
赶了一天的车,他却并不见怎么疲惫,不愧是做了一辈子的人,知道怎么节省力气,不让自己累着。
众人也坐了一天的车,这会全都不想再坐了,听大爷说住店,就全都下了车。胡忧的位子比较靠里,让他们都下了之后,这才最后一个下来。
“嘿,1小哥,来,咱们正商量呢,你也说说意见。”大爷看胡忧下了车,忙向胡忧招手。
“什么事,大爷?”胡忧在车上已经隐隐听到他们刚才的话,这么问不过是随口。
大爷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寻思一个两个吃饭tǐng没有意思的,难得大家都同坐一辆车,我看不如大家凑份子,一块吃更热闹一些,你看怎么样?”
胡忧扫了大伙一眼,点头道:“行呀,我这个人无所谓的,大家同意我没有问题。”
“怕会贵吧。”那带孩子的fù人犹豫了一下道。
大爷笑道:“大嫂子,你就放心好了,合起来吃呀,还要比单吃更便宜。咱这样,酒钱另算,喝的给,不喝的就不给。”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反对。再说大爷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吃还要更便宜一些。
大爷看到和这家店主还真是tǐng熟悉的,进了店之后,就让胡忧六个全都坐着喝茶,他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张罗,不会一儿,饭菜都全上了桌。
“来,这是小店的特sè酒,难得老张头那么高兴,我就让他再高兴高兴吧。这酒送我送的,不要钱。”店老板亲自给上了壶酒,拍着大爷的肩膀笑道。
胡忧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大爷姓张。
人多吃饭就是热闹,你一句我一名的,拿话就饭都成。胡忧有伤在身,又是出门在外,自然不喝酒的,老张头劝了几句,见胡忧不喝也就算了,一壶酒正好他和那中年人干。
这小店是吃住一块的,用过了饭,店老板亲自把众人带到后院。刚才吃饭之前,老张头就已经定好了房间,这会到不用急着怕没有房间了。
那母子和年轻夫fù自然是各自住自己的,胡忧要的也是单间,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老张头居然和中年人住一间。
是喝酒喝出的感情,还是他们之前就认识呢?
胡忧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也就不再理会这事了。事不关已,你管人家怎么样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马车继续起程。还是按之前的位子坐,胡忧和中年人又坐在了那对年轻夫fù的对面。
年轻夫fù昨晚怕是做什么〖运〗动,上车的时候那眼睛都睁不开,一坐进位子就睡了过去。胡忧不由心里有些奇怪,他似乎没有听见这对夫fù昨晚有什么声音呀。要真有什么〖运〗动,以他的耳力,没有可能听不见的。
“嘿,奇怪,怎么会有官军守着。,…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左右,老张头突然喃喃道。
老张头的声音tǐng大,胡忧能听得很清楚。
听到有官军,胡忧本能的想到那一队秦军。这里已经进到宁南境内了,他们在这边可以更肆无忌惮的坐一些事。
伸头出去看了一眼,果然是之前被胡忧躲过的那一队人。
怎么办?
胡忧在心里暗自问了一句,这里是一条直路,前边百多双眼睛看着,想就这么跑怕是不怎么容易,弄不好那些官军直接就扑上来。
要是身上没有伤,那还可以利用速度把他们甩开,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拼速度这双tuǐ可拼不过马。
数十个念头在胡忧的脑袋里闪过,最后胡忧决定硬顶硬就这么上。
这次脸上虽然没有化妆,但是十几天路赶下来,连胡子都长得老长,那些秦军不见得就能认出他来。
“停车,检查,干什么的。”车还没有停呢,几个秦军就一把拉住了马车,对老张头哼哼哈哈道。
“我就是一赶车的,送几个客去绿城。”老张头还算是见过些世面,并没有因为士兵而害怕。
“全都去绿城吗?”士兵提了半度声,哼声哼气的问道。
“嗯嗯,都是,都是。”老张头连连点头道。胡忧不是去绿城,他是知道的,不过这会,还是不要搞什么特别的好。
“打开车让我看看。”
光线一亮,几个士兵戒备着向车箱里张望。胡忧大咧咧的看了几个士兵一眼,没有理会他们,悠闲的在那位着。
“你,下车。”一个士兵路开似乎向上司汇报了什么,又急急跑回来,指着中年人叫道。
胡忧和中年人坐在一个长条椅上,士兵的手一指,他还以为指的是他呢。看那士兵指的是中年人,胡忧这才暗松了一口气。无意中看了老张头一眼,胡忧突然发现,老张头似乎tǐng紧张呀。
“为什么单要我出去?“中年人有些不太乐意。自古见官都没有什么好事,更何况是见兵呢。这些小鬼,没事还是离他们远一些的好。
“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废什么话!”士兵看中年人不动,手中的长刀一下紧了。
“好,你们是大爷。”中年人看那架势不下也不行,不满的哼哼着,慢吞吞的下车。
从士兵向车里看开始,胡忧就没有开过口,一直静静的看来他们。
这会看秦军把中年人带下去,没有叫别的人,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
就在这当口,那倒霉孩子又说话了。只听他对他母亲道:“为什么只有黑衣服叔叔能下去的,我们都不能下?”
黑衣服叔叔指的就是中年人,他的身上从头到脚,穿的都是黑sè。
胡忧在心里寻思着,秦军之所以叫他下去,怕是因为他那身黑吧。要知道黑sè可是不死鸟军团的颜sè。
“乖孩子别多话。”母亲敢一个人带着孩子出远门,自然也见过一些事面,知道这会被带下车,不会是什么好事,赶紧低声对儿子说道。
“不嘛,我也要下去。我尿急,要撤尿!”1小男孩不依道。
“让你别吵,听到了没有。”fù人的脸上lù出了一丝紧张,对孩子的话也严厉了很多。
胡忧这会注意到,那对年轻夫fù似乎也非常的紧张,尤其是那个身上有臭味的女人,那小鼻尖都出汗了。
忍不住的,胡忧又把目光转到老张头的身上。之前他就已经非常紧张了,胡忧想看看他现在的反应又是怎么样。
胡忧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角度看得非常的清楚,这老张头紧张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全湿了。
搞什么搞呀,这一车人都是什么人呀,用得着这样吗?
胡忧的心中升起了疑问,难不成自己看走了眼,错上了贼车。
胡忧这边的观察不过是瞬间的事,那边的秦军已经被小男孩的话给提醒了,这会又有几个士兵围上来,让车上的人全都下车。
老张头暗咬了咬牙,第一个跳下地面,fù人看了年轻夫人一眼,也抱着孩子下了车。之前几次上下车,都是胡忧最后一个下的。这会他没有动,想等着那对地年轻夫fù下先,可奇怪的是那位年轻夫fù也没有动。
“快点,磨蹭什么呢!”外面守着的士兵看胡忧三人都不动,又大声喝道。
胡忧想了想,也不跟那对年轻夫fù说什么,自顾先下了车。年轻夫fù这一次是最后下的车。下车之前,他们似乎不藏了什么东西在椅子下。
这群秦军的任务就是来找胡忧的,不过这年头,谁不利用职务之便,为什么拿点好久呢。这种设关收钱,正是合法好处来源的一种。
一个关一天过多少人,跟本是没有数的,只要下面打通好了,上面的人跟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胡忧几个包括老张头都被便宜的盘问了一遍,大体是问到什么地方去,去干什么,路上有没有遇上什么特别的人之类的事,并不怎么难对付。
胡忧三几下的就应付了过去,本想着应该可以过关了,哪想到那边又出问题了。
还是那个小屁孩惹的事,他见秦军不盘问他,他就在那边叽叽嘎嘎的说什么搜车搜人之类的事。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胡忧在这边听得心里直暗骂。这谁家的孩子呀,也太讨厌了吧。
什么应该说的,不应该说的全都乱说。
fù人这下似乎也急了,一时大脑不好使,不说想办法让小男孩别乱说话,反而狠狠的掐了孩子一把。
孩子哇的一声,不大哭起来。
得,本来还没有那么乱,这下全乱套了。
“怎么回事。”一个秦军军官喝骂道:“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谁不想活的说一声,我成全他!”
雪亮的钢刀在空气中划…过一条弧线,看他的手法,胡忧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高手。
小男孩被军官这一吓,顿时也不敢哭了,躲到母亲的身后,偷偷往外瞄。
那军官显然之前也听到了小男孩说什么搜车的事,他深深的看了小男孩一眼,大手一挥,叫来几个士兵,让他们搜车。
胡忧还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动也不言语。他其实也怀疑那马车有问题了,不过这里不方面用透视眼,他也就忍住没有动。看就好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本来没有搜车这一项的,突然增加了任务,士兵也不是很爽。
不过当兵就得听令命,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三四个士兵大步向那辆马车而去。
胡忧的目光没有跟着士兵向马车转,而是偷偷在留意老张头的反应。发现老集头这会不但是后背湿了,连脸上都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就这种演技,不把怀疑才是坏事呢。
胡忧在心里暗哼一声,这一次看来失坐错车上错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奇怪了,那马车上究竟有什么,让他们那么紧张呢?
胡忧看没有人注意他,暗运精神力于眼,向那个车箱看过去,这一看,胡忧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