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我知道是杨月来阂告别的。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打开门,我看到杨月正站在门口,身后是我科室的几个年轻人,杨月看到我,大眼睛眨了眨,咬咬嘴唇:“林主任,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说完后,我看到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眼睛也尽力的睁大,眼皮抖动的很厉害。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看着杨月,四目相对,彼此看到了眼里的不舍。这一次我没有刻意的去掩盖什么,虽然我知道有好多的人看着我们,我一点点情绪的激动,都会成为别人怀疑的素材,但是面临着这样的分别,我无法潇洒的依然遵守小雅说的在社会上生存的规则。
杨月竟然甜甜的一笑,也许她终于明白,在我心里她不是可有可无的,这一笑化解了我们之间一切的不愉快,只是这样的化解来的太晚了,世事往往如此,当你明白一切的时候,就是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了。
受到杨月的感染,我也笑了,这一笑让我如释重负,在笑容中,杨月终于转身,顿了顿就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离开杨月的注视,我才能恢复正常的情绪:“杨月,记得常回来看我们啊,在新岗位要好好工作。”
杨月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的停顿,依然大步流星的走着,对她来说,我最后再说什么都不已经不重要了,离别的相视而笑,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从此她的生活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从此杨月将不再是杨月,而是实实在在的吴太太了。在我们这个一切传统的东西冰封瓦解的时候,备受传统思想限制的女性,却好像还无法摆托依附者的命运,在有着2000年封建遗毒的中国当代,真正的男女平等,不在于男人,而在于女人自己真正的觉醒。
晚上下班,回到家,竟然没有看到玉儿,问了问店里的人,他们说她一天的时间都忙着装饰新房,现在应该是在雪洁居。
想了想,我开车去了雪洁居,也许早已习惯雪洁居里没有人,到门口,我拿出钥匙开了们,推开门,我一眼就看到客厅墙上悬挂着我和玉儿的结婚照,玉儿笑的很灿烂,我笑的很勉强。我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玉儿的影子,我听到存放着赵雪照片的屋子里有动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