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彭兄,令师是川中首富,你这辈子啥事不做,也可以潇洒过日子,何苦来这小县衙做小捕快呀?”唐关走出县衙,与彭金石并肩而行。
“家师虽富,却不如当官的威风,老人家是想彭某能有一官半职,师门以后就不用去求人了。”彭金石斯文实在,实话实说。
“咱们跟着姓石的,可能是对的。他刚才说让咱几个直接任捕头及刑房、牢房的头,说明他挺重情义的。”陈彪随后跟上,穴了一句。
“先看看吧,他还未必是韩进、王才的对手,听说韩进与王才的后台很硬。”潘栋不以为然,并不看好。
“如姓石的不干正经事,宋某呆一阵子就走人。”宋子青接过话题,颇为冲动。
“唐某倒是看好姓石的,因为他之前在辽东抗金,可说一身是胆。”唐关感觉跟着石剑干,还是有奔头。
“相识是缘份。天色尚早,彭某请诸位到客栈去再喝几杯,如何?”彭金石有心结交他们几个,热情相邀。
“彭兄有的是银子,咱几个每晚都可以陪彭兄下馆子。不过,石大人怕韩进对朱祥下毒手,小弟先和陈兄去朱府看看,今晚就由宋兄、潘兄陪彭兄吧,如何?”唐关既不拂彭金石的好意,又想干好石剑交办的差事。
“唐兄弟,咱几个可不是朱祥的私家护院。”陈彪可不乐意。
“宋某陪唐兄弟去吧。若朱祥真出啥事,咱几个可不好向石大人交差。”宋子青却感觉唐关说得有理。
“不如分上半夜、下半夜的?宋兄、唐兄弟值上半夜,彭某三人值下半夜?”彭金石有些尴尬,但师出名门,机灵地想出点子,打破僵局。
众人点了点头,再无异议。
清辉银光,洒落街头。
彭金石、陈彪、潘栋走进“色香味”客栈。
“咦……石剑担心朱祥的安全,为何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潘栋呷了口酒,不解地道。
“那天公招,石剑捏了一下唐关的手,竟把唐关整条手臂都捏麻了。唐关是唐门弟子,以暗器出名,腕力奇大,却不禁石剑一握。”陈彪左右看看,低声相告。
“是呀,姓石的之前在辽东,曾杀金兵第一悍将鳌生。”彭金石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告诉众人。
“石剑为何要捏唐兄弟的手?”潘栋不解地道。
“挟武*威吧?好让唐关转告咱几个,别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陈彪把自己的猜测,道了出来。
“怪不得唐关这么听话。”潘栋恍然大悟,颇有些后悔了。
“咦,彭兄弟,你不是刚从辽东赶过来吗?你怎么又成了川中首富之徒了?”陈彪又奇怪地问彭金石。
“唉……说来话长。其实,家师二十年前曾到辽东营生,邂逅师母,可当时家师在川已有妻室。因此,他只能将师母留在辽东,每年到辽东看一次师母。现既暴发辽东战事,家师的元配又恰好去世,所以,他便派员到辽东来接小弟与师妹。”彭金石道起往事,感慨万千。
“令师在辽东生了个女儿?哈哈……谁能娶到川中首富之女,那可一生不用愁了。”潘栋闻言,开起玩笑来。
“不瞒二位,小师妹既美又富有,但是,谁也抢不走她。因为,师母早将她许配给小弟了。”彭金石忽感额头有汗珠滴落下来,但想想自己与师妹是指腹为婚,又雄心胆壮。
“哈哈哈……恭喜彭兄弟!”陈彪与潘栋二人一起举杯敬彭金石,乐得彭金石心花怒放。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