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忠大骂道:“原来那半步尸就是你师弟所为,知不知道那要了我们五个人的生命?!”
“啊?怎么会这样?”黑老道显然急了,争辩开来:“我是刚刚听道此处有声响,方才赶将过来,正好遇到这小伙被那‘冰蚀虫’虽追,出手搭救。难道那白老头儿在你们来路上就也设下圈套?待我回去,问个究竟!”话未说完,忽地身影一闪,一阵黑光之后,黑巫老道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众人站在岭上簌簌发抖,一个个呆在当场,脑子直冒问号,这玩意是真的假的?
扎西的村落上也有巫师,不过那巫师平常跟一般人一样,同样得吃饭喝酒。村落上的巫师也很少隆重打扮,只有在村落祭祀时才正装穿着,“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见整出个啥玩意来。大家磕了头,敬了天地,拜了阿拉真主,巫师在“咿咿呀呀”地念叨半天,这仪式就算完了。那曾见过这般,说消失就无影了,看来高人就是高人啊。
东方的鱼白很快让雪山尽显在人们面前,大家等了一夜,也没见那黑老道回来。毛子大骂:“这丫的,估计是不敢面对,早闪丫去了。走走,老子进山吧他挖出来,问个清楚!”
说完这毛子就操枪上阵,一副拼死的模样。叶忠一把拉住他,道:“别去了,莫说找不到他,找到了亡命也奈何不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走了,大事要紧,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回去我们怎么交差?”
“回去,我们回得去吗?我。”毛子一提起回家眼泪都快来了,顺着这梁子下去,下面回是什么,来的路已经融化掉了。
前路雪野茫茫,清凉还是没醒,由叶忠背着,三人婆娑般朝雪地里扎去。三人负担都不轻,扎西背着行李,招呼着那几条狗。不过狗还算机灵,只是偶尔去扑扑小鸟,扎西就吆喝着骂:“真是狗是的,就知道玩,在玩爷爷把你炖了。”
毛子笑道:“炖吧炖吧,正想吃点狗肉呢。”
扎西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独自埋着头,沉思起来。
雪山,在三人艰辛的摔打中被征服了!
西梁山的山体被三个铁人用毅力征服了!
三天,这座传说中不可逾越的古山背三人彻底征服了!
三人站在山梁之上,清凉还是没醒,昏昏地耷拉在叶忠的背上。大风呼呼地刮着,鹅毛的大雪从白皑皑的空中飘洒下来,不一小会,三人就成了雪人。
扎西大吼着,嚎着当地的民歌,惊人心扉!扎西嚎完,冲着二人傻笑:“嘿,我说,你们也来嚎一嗓子。贼带劲了!”
叶忠“嘿嘿”干笑一声,站在雪峰之上,和毛子一起,大声地嚎叫起来:“啊!”
“啊!”——响彻山野,响彻天地,响彻灵魂!!
风愈刮愈大,三人身上都洒落了一身雪花。扎西招呼着:“走哩,走哩。再不走哩,这雪该把大伙埋了。”
雪山,白皑皑的雪山,茫茫的雪山,雾蒙蒙的雪山,分不清楚方向。但扎西可以,扎西的鼻子贼灵,灵道可以辨认气味。那里有野兽出没,是什么野兽,他都一清二楚。像是大山里活字典,指引着茫茫雪山里的四个生命穿梭着生与死的边缘。任何一小步都会让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小生命永眠地下,野兽,雾气,暗洞,乱七八糟的,就像“半步尸”、“冰蚀虫”之类不可预测的,任何,小小的失误。都,不许犯下,因为生命是唯一的代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