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皇宫,总给人一种威严的肃然感。高耸的楼层,有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感,冷冽,静谧,今日,又多了分无言的压抑。尤其是乾坤大殿,所有人都屏息颤抖着,低垂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无助得等着责难。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气恼得踱步声,杂乱,没有节奏,书写着慌乱和愁绪。没人敢抬眼看他的神色,更加没有人敢出声说话。大家都在等待着,等待电闪雷鸣,等待狂风骤雨,总会来的,他们这样想着。
“可恶!”踱了几百个回旋后,耶律浚终于爆发。“人呢?人呢?人呢?”
他冲堂下抖颤战栗的林泽海怒吼,青筋暴露,脸色黑沉,嘴唇因为愤怒而剧烈抖动着。
早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可堂下却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头,刷刷得冒着冷汗,一颗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跳出来。稍微有点地位的文武百官竟无一人出席。从来都是帝王昏晕,臣等君,今日,却是一改历史——君等臣,而且,这么一等就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