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看看窗外,阳光斜斜照了进来,落在窗下含苞欲绽的花枝上,营造出一种宁静的光影之美。
整座帝宫静悄悄的,在更远的地方,能听到一些喧嚣,似乎是前朝传来的动静,大概朝会已经散了吧。
回头看去,凤归麟仍斜倚在榻上,眼皮懒懒的掀开一条缝,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衣襟大开,风光旖旎,危险致命。
凤瑾立马扬起笑,倾身过去,拉长声音劝道:
“哎呀麟宝小哥哥,快睡觉!听话嘛——”
凤归麟瞥着凑近的脸,还有那只打算像拍小孩儿那样拍他胸口的爪子,立马沉下眸子,将那爪子给拍开。
他好心放过,这小东西又何必来点火?
要是他不小心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这没良心恐怕又要拿自私自利的话来顶他!
凤归麟阖上了眼皮,打死都不看面前那装乖讨巧的人儿,幽幽说道:
“你若还在我眼前晃悠,我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毕竟你也知道,我就是个疯子。”
听起来有几分阴戾,几分危险,几分酸涩。
怪可怜的。
凤瑾压下嘴角弧度,起身将纱幔放了下来。
红纱之后,凤归麟斜倚在榻上,精致锁骨、妖孽容颜,若隐若现,甚是勾魂。
环视一圈,殿中一片旖旎暗红,若是放到夜晚,烛火昏黄,红纱摆动,美人玉体影影绰绰,那简直……
凤瑾摇摇头,真不知道凤归麟什么喜好,愣是把她凝重肃穆的寝殿打造成如此活色生香的感觉,唉!
随他去吧,反正这寝殿都是他重修的,要是惹恼了他,再来一场大火,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瑾拉开内殿的雕花门,谢玄已经打好洗脸水在门口候着了。
凤瑾往回看了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别打扰到他,让他继续睡。”
谢玄皱了下眉,冷毅的脸上闪过一抹古怪之色,但他没有出声追问,而是端着水盆跟着凤瑾往外殿走去。
凤瑾撩着水在脸上冲了冲,而后接过谢玄提前拧好的面巾将脸手擦干,这才问道:
“你知道陀象山在哪儿么?”
谢玄摇了摇头,谨慎的问道: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凤瑾将面巾扔到盆子里,转头直视着谢玄的双眼,沉重的开口:
“昨晚朕去过那里。”
“陛下不是一直在殿里休息么,怎么会去那里?”
谢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并非不相信凤瑾所言,只是心里怀有浓浓的担忧。
陛下乃天命之人,身上发生过许多奇异又危险的事,如今又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难保不是什么阴谋!
凤瑾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茶案上的书册翻了起来,轻声道:
“给朕梳头。”
妆台虽然在内殿,但她知道,以谢玄这老妈子的性子,以及空间收纳大师的本事,在这儿给她梳妆,完全没有问题。
果不其然,谢玄从怀里掏出一把纯金打造的雕着凤羽的小梳子,一支低调奢华的珠钗,一条暗金色的绉丝发带……
虽然东西不多,却能满足给她挽发的基础要求。
谢玄执起一缕青丝,轻柔又缓慢的梳了起来。
凤瑾不由自主的放下书卷,嗓音低沉悠远的念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