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麟抬手就朝宋屏袭去,在宋屏慌忙躲闪的时候,火焰直接从他脸庞擦过,悠悠的落到了王府大门之上。
火焰奇异,一接触到实物,就不受控制的暴涨起来,就如之前摄政王府的大火,却又隐约不一样。
“呵,贪生怕死的蝼蚁!
“你说说,她现在到底在何处,你又从哪里来的胆量碰她?
“这件事,她有没有参与?”
凤归麟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根本不给宋屏喘息的机会,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来要答案的。
宋屏被凤归麟的气势压迫得脸色泛白,纵然自诩见惯了风浪,面对凤归麟,他也只有咬牙强撑的份儿。
一瞬间,他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自己与凤瑾的差距,心里对正走上的违背本心的路,也生了坚定走下去的信念。
一个人可以生来凄惨,只要有钱,有权,有震慑他人的力量,就能活得自由。
宋屏缓缓挤出了一抹笑,配上那一身深沉的黑衣,头上颇显不羁的细辫,显出了几分勾人的坏。
“摄政王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在下蝼蚁,自然比不得摄政王尊贵,您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也要为您办到。
“当然,在那之前,请王爷先征得我家主人的同意。”
他将凤归麟的注意力引到了凤颖身上,听闻此话的凤颖,神色更为震惊。
“宋屏,你,你没有被控制?
“不,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我是被控制了……”
不过不是不是你,我一生下来就成了别人的棋子。
宋屏嘲讽和悲叹的情绪,在脸上一闪而逝。
如果不曾知道知道真相,他的心不至于如此悲哀。
蛊毒发作,三次攻心,回天乏术,当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能想到他身体里还有更凶残的蛊虫,只是一直沉睡,才让凤颖得了逞。
可惜凤颖没有思考过的是,他一个该死的人,又怎么能成为她顺从的傀儡,还保持着人活着的模样?
当然是早年间就种在身体里的蛊,将凤颖所下的蛊吞噬了的原因,毒虫相逢,必定相残,这是蛊虫炼制的基本要素。
以毒攻毒间,他竟然捡回了性命。
二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让凤归麟低笑个不停。
“死到临头都还不忘眉目传情,还真是……让人感慨不已!”
话还未落,就已拍到了宋屏的肩上,仔细看去,就可发现,手掌之下垫了一方红绸手帕。
经脉俱裂的痛让宋屏眉心揪成树皮,即使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他的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别处:
凤归麟隔了方手帕才攻击他,是在嫌他脏……
靠,他昨晚才沐浴了的!
凤颖不知他心头所想,却被他勾得满腔疑惑,想要知道变数究竟出在哪里,便厉声喝着凤归麟:
“打狗还要看主人,摄政王,你今日不仅烧我府门,更伤我奴才,你这番作为,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呵呵,妥当?本王还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呢!”
凤归麟分凤眸半眯,长袖一挥,就将经脉俱损的宋屏,摔到了府门处,一经接触,火舌沾在他的身上,疯狂肆虐起来。
若有若无的肉香飘散在空气中,竟引得空腹半日的凤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唾沫,察觉到肉香来源后,就阴着脸作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