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嗤一声,威严的理着杂乱的衣衫,蔑笑道:
“你说的没错,朕对你从来没有认真过。
“毕竟哪,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男人,比你体贴,比你温柔,比你细心,比你听话,比你温雅的人多得是,你凤归麟算什么?
“朕肯哄着你,不过是想拿回本属于朕的兵马罢了,现在,朕忽然不想要了,因为朕觉得你太烦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朕说朕懒得哄你了,如今大禹反正都这样了,再乱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
凤归麟面无表情的望着凤瑾,双眸却早已赤红。
如果更仔细些,还可以见到衣摆垂落的地上,滴上了两滴殷红的血。
“你说的他们是谁?”
“你非要听是么,那你可别后悔!”
凤瑾在气头上,哪顾得了那么多,心里怎么舒坦怎么说,才不管凤归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直接掰着指头,故意挑着眉,神情暧昧的回忆道:
“谢玄体贴入微、深情不悔,朕的饮食起居,都是由他亲自照料。
“楚辞足智多谋、卓尔不群,朝中大事,大都是他在为朕打理。
“沈毅温柔似水、医绝天下,曾与朕逍遥江湖,之前朕大病之时,又对朕百般呵护……”
瞥见凤归麟死死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怯弱,她烦躁的吐了口气,嗤笑起来。
“怎么,不死心,还要听是么?
“好,那便如你的愿。
“顾长风与朕青梅竹马,在顾家人意外战死沙场后,便不顾性命赶赴沙场,为朕镇守边疆。
“如此深情厚谊,你又如何能比?
“再有朕之前的贵君苏北,乖巧可人,对朕一往情深,家中又富可敌国,即便那几年朕发生意外,他甘愿忍受着世人的冷言冷语,就为了等朕回来。
“而你凤归麟,除了烧朕皇宫,对朕百般阻挠,处处破坏朕的计划,打乱朕的布局以外,你还能做什么?”
不知何时,发狂的几名孕妇已经重新变得木然,垂着脑袋,越走越远。
凤瑾抿了下唇,打算尾随其后,观察一行人最终的目的地,便随口敷衍了两句:
“朕不想同你说话了,与你说话,朕觉得心累。”
说罢,直接将对凤归麟发火的事抛之脑后,隐藏着身形潜了上去。
眼看着就要跟上,她却再难前进分毫,无论怎么运气,都没有丝毫的效果。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无声,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还有后方沉重的、诡异的、让人心颤的脚步声。
这让她想起了刚才孕妇袭来的情况,明明他们二人就在孕妇面前,明明他们已落入几名侍从的视线当中,他们却将他们当成了透明人。
这应该是凤归麟动的手脚,属于阵法一类,但她看不出当中的门路,想不出破阵的办法。
怎么会这样,她受玄机子亲传,对天机殿的阵法了如指掌,她怎窥不出当中的门路?
凤归麟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为何他有时会变得那么可怕?
“跑啊,陛下,你怎么不跑了?”
阴狠的笑声从耳畔传来,凤瑾顿觉头皮一麻。
该死的凤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