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我。
“我乃堂堂摄政王,不至于这么点儿小东西都要抠门儿。”
葱白的指尖在凤瑾的金簪,发髻、耳沿,以及脸庞划过,最后带着暧昧不明的感觉,停在了雪颈处的衣领上,轻轻摩挲着上边的桃花刺绣,似乎有着别样的企图。
就在手指将衣领掀开半指的时候,凤瑾条件反射的躲开,攥着胸口衣襟,站在月色难及之处,警惕的盯着他。
手中动作落了空,他保持着抚弄的姿势,怅然若失的捻了捻手指,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挑了挑眉,满是戏谑的叹道:
“我的好瑾儿,你在想什么,我不过是想给你整理整理衣衫。
“你这般戒备,究竟是想到哪儿去了?
“莫非,你是以为,我又要拉着你共赴巫山云雨?
“唉,看来小瑾儿是真想要我的命,一点儿休息时间都不肯给,唉……”
那一脸的无可奈何看得凤瑾眉头直跳,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抡起拳头,将那妖孽般的脸打得稀巴烂。
凤归麟还真是有本事,总能让她的威严冷漠破防。
凤瑾将披风披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骂道:
“笑笑笑,笑个鬼,笑死你得了!”
骂完之后,纵身一跃,钻进了夜色当中。
即便她在黑夜中迅速往皇宫掠去,耳朵依然像中了魔咒,能听到凤归麟低沉又无奈的笑从很远的黑暗中传来。
“唉,小瑾儿真不懂得盘算,留着我的命多享受几次,难道不比一次吃撑要强?”
凤瑾身形一抖,险些摔到了池子里,在地上稳住身形后,气得她一脚就朝旁边的凉亭踹去。
轰隆一声,亭子塌了,惊得冥然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
难道是有刺客?
四处寻找,都没见到刺客的踪影,反倒是在不远处的院墙上,看到一身随意与慵懒凤归麟。
“别找了,明日派人修修就好了。
“唉,我家小瑾儿真是跟我一个模样,连拆房子都拆得如此的干脆利落!”
他单立着右腿,斜倚在积雪未消的院墙上,衣摆懒洋洋的垂在墙边,随着不解风情的夜风上下飞扬
他这副柔情蜜意的模样,冥然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怎么的,冥然突然就觉得牙齿酸的厉害。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看来,得去找个医师好好看看牙齿了,不然冷不丁的,这牙齿怎么就这么酸?
冥然忍不住打了个颤,缩了缩脖子,低声的应了一句“是”,便安静的退下了。
凤瑾径直回了长寿殿,刚从窗户处落到汤池边,张全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尚且温热的汤药来到了面前。
“陛下,药还是热的,是陈太医特意调配的,不会伤及身体。
“陛下,您现在可要服用?”
凤瑾点了下头,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待她梳洗整齐,换上最合适隐于黑暗中的玄色衣衫,驾着汗血良驹赤雪从城门离开的时候,冷月刚刚挂在头顶正上方。
扬鞭一甩,骏马嘶鸣,踏碎一地薄冰,带着她急速往霜城赶去。
她无情,她没有心,她已经从与凤归麟的温存中完全抽身。
她最理智的地方在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
现在,自然是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