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没死,岂不是说明先帝也没死?
仔细一想,当年帝君大行实在有些奇怪,按理说历代帝君死后都会被葬于九台山的皇陵,先帝君二人却并非如此,而是被送去了归云寺停放。
寺中高僧主持接连颂经七日,而后遵照遗旨,将尸首火化。
那七日里,文武百官包括陛下都跪在大殿之中,殿外则由禁军统领肖安亲率左右翎卫把守,怎么可能有被偷梁换柱的机会?
谢玄缓缓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归云寺”三个洒脱的大字。
大长老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叮嘱道:
“你要记得,你能影响陛下生死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外人知晓。”
话音落下的那瞬,整个人就隐入了山门后的阴影里,消失不见了。
谢玄的视线锁在了“归云寺”三个字上,心里不住的猜测,这座享誉天下的佛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谢玄最后望了一眼蜿蜒到山顶的石阶,毅然转身,迅速朝皇城掠去。
……
凤瑾的榻上,已经多了个衣衫不整,夺魂摄魄,玉体横陈的美人。
他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极为撩人的把弄着一本面部凹陷的奏本。
仔细瞧去,正是白日里凤瑾拿去垫了桌脚的那本。
“陛下,你把诸位大臣推荐君侍的奏本都烧了,唯独留了怀远侯这本,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呢?”
指尖一拨,深蓝色封皮的奏本就在他指尖翩翩起舞,灵动得像只求偶的蝴蝶。
凤瑾穿着一身单薄寝衣,黑着脸立在殿中,看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妖孽,头皮止不住的发麻。
她在长极宫内,一般不会有多少戒备之心,这便导致她的观察力不如外出时敏锐。
再加上深夜正是人困倦之时,睡觉对于她来说向来是人生大事,换上寝衣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就开始想要与周公约会。
谁他娘的能想到,她刚躺下,眼睛才闭上,榻上就多了一个人!吓得她瞬间就从榻上跃下。
“凤,归,麟!”
凤瑾咬牙切齿的将这三个字吐出。
榻上去不得,她只能将双臂抄在胸前,以此来取暖。
“陛下这是被戳破心思,不好意思了?还是看到本王,太过激动了?”
凤归麟惆怅的叹着气,指尖一转,折子就在半空中被打开。
他当着凤瑾的面将当中内容扫了一边,而后将折子挥落在地,敞开衣衫,噙着笑,半眯着眸子,就这样欲气十足的盯着凤瑾。
“本王早知陛下对本王的身体垂涎已久,只可惜上次在府里,本王身体有碍,实在无法陪陛下一战。
“为陛下解忧,是臣子的本分,所以今日身体一好转,本王就来了,提前焚香沐浴,陛下对本王的贴心可感到满意?”
凤瑾气得额前青筋直挑,自己大半夜衣衫不整跑到她床上来,还说是她对他垂涎已久,这分明是他在觊觎她的美色!
凤归麟,能不能要点儿脸?
但她知道凤归麟这种人的脾性,你越是心虚退缩,他越是步步紧逼,
凤瑾深吸一口气,缓缓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略带轻蔑的嘲讽道:
“凤归麟,你这是在自荐枕席?”
微微一顿后,冷幽幽的补充道:
“凡是自己爬上来的人,朕都觉得……脏!”